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连湖石的表面都开始显得渐渐发烫。
冯翊鹏站在湖石一边,昂首挺胸,信心满满,距离他成为天下第一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反观韩擒胡,则远远没有他那般轻松。
这几日冯翊鹏的比赛,他是场场都未落下,越看越没底气。
几战下来,韩擒胡从心底已经产生了畏敌情绪,在他的眼中冯翊鹏几乎不能以人的标准来评判。
也怪不得他产生如此之想法,冯翊鹏连战这么多场竟然无一人可抗下他一锤。
在绝对力量的面前,任何技巧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想杀伤别人,前提是你得抗得住别人的进攻!
韩擒胡求胜心切,难免会祭出杀招,若是一不小心激怒了冯翊鹏,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韩擒胡此刻的心情极为矛盾,一方面他极好面子,对千雄大会的魁首又有非常强烈的渴求,另一方面他的潜意识又不断反馈于他实力的差距,搞得他一直心神不安。
这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深深地折磨着他,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熬。
因此,韩擒胡硬着头皮也要试与冯翊鹏一争高下,毕竟在他心中还是存着那么一丝的侥幸。
无俦了解三师兄好强的性子,自知无法阻止他进行比试,因此只得背着韩擒胡,向冯翊鹏偷偷求情,嘱咐他切莫害了韩擒胡的性命。
冯翊鹏的脾气爽直,又与无俦相交颇深,哪儿能驳了无俦的面子,故而乐呵呵地允诺了。
因此影枫湖石上才再有了这般奇怪的景象!
湖石之上,冯翊鹏优哉游哉地站在一旁,只守不攻。
韩擒胡见状,以为冯翊鹏轻视于他,因此拚尽全力相争。
冯翊鹏以守代攻,每次都轻松自如地能击退韩擒胡的攻击。
韩擒胡自恃勇猛,只臂挥舞涅槃单凤戟,狂击猛打,一连二十余招。
他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直至虎口碎裂的境地,却是依旧对冯翊鹏奈何不得。
“你打得差不多了吧,该轮到我了!”
冯翊鹏觉得已经给足了韩擒胡面子,凤眉一挑,咯咯坏笑道。
韩擒胡立刻摆好架势,准备接招。
他眉头紧皱,面色肃穆,心中暗自悲叹:这毛脸雷公嘴好生可怖,吃我这么多招竟然神态自若,气都不喘,我怕是没有机会赢他了。
也罢,只要我能多抗他几招,至少不会辱没天云门的威名,也算给爹爹一个交代了。
想到此处,他忽地宽慰了些,如释重担般暴吼一记:“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手段!我的双臂痒痒得狠~”
冯翊鹏认为无俦之所以求情,必是受到了韩擒胡的委托,没想到韩擒胡竟是这般的不识抬举。
不过,冯翊鹏还是顾及到无俦的嘱托,仅仅了七成的力量,挥舞着巨锤,砸向韩擒胡。
一锤顶上,韩擒胡只觉得胸口沉闷,气力不足,胳膊十分酸麻,身形弯曲。
二锤既出,韩擒胡登时冷汗涔涔,如泰山压顶一般,直不起腰来。
三锤又至,韩擒胡嘴角微微渗出鲜血,面色大白,如临大劫。
“你是第三个能接我三招的人!”
冯翊鹏对磕一下大锤,浅笑着称赞道。
韩擒胡颤抖着挺起身子,双臂如同抖筛,已无力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