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丝剑忽地轻挑,天翼双铩瞬间被扬起,薛枫连退数步,险些歪倒。
笑春风剑身一横,立时讽刺一句:“白鹭派若都是你这般货色,可如何是好哇!我都替祁万年发愁喽~”
薛枫性情急躁,素无雅量,遭人这般蔑视,显然气急败坏。
他回正身子,再次奋力杀来。
奈何他的武功不敌笑春风,几波攻势尽被笑春风轻松化解。
笑春风的师弟气势更盛,在一旁添油加醋道:“都说白鹭派的锻造技艺天下第一,好的刀剑毁了可再生其锋。
只可惜这人嘛,若是天生残废,就连重新投胎回炉的机会都没有。
你们白鹭派与其在江湖上沽名钓誉,倒不如安安稳稳开个铁匠铺。
反正也不要脸,总不能钱也不要吧~”
话音刚落,讥笑之声便如江涛般扑面而来。
“我要是他,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还活个屁~”
“呦呦呦,白鹭派的脸都被他丢光了,以后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呀~”
“白鹭派后继无人啦,照我说真不如开个铁匠铺的划算~”
“你懂什么呀,这叫心比天高,志比海阔,道貌岸然,废物一窝~”
落井下石、风凉快活、闲言碎语之人一个个比谁都起劲,仿佛奚落薛枫能够让他们显得更加的威风。
薛枫是斗也斗不过,说也说不赢,尴尬至极。
届时,有一人穿越人群,当起了说和。
“笑公子,你消消气。都是江湖上的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笑春风转头一望,说话之人正是同为北方剑宗的紫霄銮弟子剑一凌。
剑一凌可不是什么善茬,在剑宗青年一代中可谓杰出。
他与剑一凌虽然算不上什么熟络,但是并不面生。
“关你屁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笑春风还没说话,其师弟竟然代为‘教训’了这位‘口出狂言’之徒。
“话不可这么说。今天薛枫故意刁难,笑公子出手相斗,也无甚过错。
只不过薛枫醉酒在先,我料他做出此事未必出于本心。
再者说,斗胜一烂醉之人谈不得光彩,反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因而大不值得~”
笑春风听着他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低头沉思。
他虽没有发话,其师弟却是恶语相向,将怒气转向剑一凌。
“他找死,能怪谁?现在败了,想就这么算了可不行!”
“你算干什么的?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品头论足了?”
“等你什么时候能够胜得过我师兄才有资格在这儿高谈阔论,知道吗?”
笑春风身旁的几位师弟,你一言我一语,却也说到了笑春风的心坎里了。
纵使剑一凌说得全对,这里也轮不到他在此‘耀武扬威’的!
“听众位的意思,离乐宫只认实力,不论是非喽?”
剑一凌摇摇头,苦笑着说。
笑春风终于抬起头,望向剑一凌,只不过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的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