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白马不足两丈处趴着一白衣男子,浑身是泥,狼狈不堪,看样子他是从马背上摔下来的。
那男子挣扎着支起身子,然而不消片刻便再次跌倒,就这样反复了三四次却是徒劳。
怪人顺着男子背后望去,只见两人正在马背上激斗。
一人身着青白长衫,手中握着一对铩,频频攻向后者。
后者身披茶色长袍,体态臃肿,赤手空拳与之相搏,却是明显处于上风。
“那穿白衫的貌似以前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至于那穿长袍的,咦~他手背上有盘蛇,莫不成是北煞派的人?”
怪人自言自语着,但是没有贸然出手,因为他不确定到底是谁出手伤他,更不知道眼前这一幕的缘由。
须臾间,那长袍汉‘啪啪啪’一连三腿,竟将玉面郎生踹落马下。
郎生的黄马受了惊吓,引天长啸,当即飞驰而去。
“坎煞腿功!这人该不会是訾天策吧~”
怪人仍旧淡定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不为所动。
“兄台,救他~”
趴在一旁的白衣男子面色惨白,正以双臂勉力支撑,苦苦求助。
此人抬起头后,怪人一眼便识出了他!
“是你?”
怪人登时想起了此人,这不就是古晨客栈中威风一时的正阳派大弟子任沛羽么?他怎么会沦落至此?
不待他细细思量,只听远处那人厉声嘶吼:“臭小子,本来这事与你无关,你却偏偏插手阻拦。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就断了你们白鹭派的香火!”
言尽,长袍汉扬起右掌,瞄准此人的天灵穴,准备将其轰毙。
“不~”
任沛羽拚尽浑身气力一扑,可惜转瞬间再次跌倒。
长袍汉眼中透过一丝寒意,冰冷无情的铁掌猝然拍下。
玉面郎生不愿坐以待毙,挣扎着抬起拳头,却是慢了不止一拍。
“嘿~”
伴随着一声沉吟,铁掌旋即将至。
‘嗖’得一声,紫虚无痕剑弹射而出,朝着长袍汉的胸前划过。
长袍汉没有防备,险些中招。
不过,他功夫极高,还是翻身避开了。
“谁?”
长袍汉惊疑愤恨,第一时间寻找偷袭他的‘元凶’。
任沛羽长舒一口气,多亏这怪人出手相助,否则自己便要一生有愧于薛枫。
想想这一路走来,若非薛枫多次舍命相救,正阳派险些被屠戮殆尽。
任谁也没能料到,历经陆泽山庄的劫难后,中原各派非但没能搁置恩怨,团结对外,反倒尔虞我诈,落井下石,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