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万般思绪在脑中汹涌翻滚……
我想过他伤势过重,无人救冶,也许已然魂归天外……想过他带着伤在琯朗星上遭遇恐怖的妖兽,遇袭不冶……想过他被他伯父带走,从此不许他再回到仙界……却从未想过,他会忘了我!!……
生与死的距离,哪里比得过人在眼前,却一丝一毫都与你毫无关系?
冷……好冷……
云层有如迷雾,冷得像冰,我看不清沉寂如黛的苍穹,看不清眼前雪白的人影……我在哪里?我是谁?
………………
“你和琯朗毁南冥百万生灵……”
“昆仑冰天雪地,多少生灵被你扼杀……你们北冥下一步是不要灭了昆仑?”
“……北冥王玄墨,请天帝、诸王、诸仙审判议罪!”
父亲怎么跪下了?不,父亲怎么能给人下跪?
“琯朗、始影,流放天门之极东西两端二星,两星日日相见,生死不得见!”
猛地坐直了身子,眼帘开处,却见雪白衣衫上,是绣着简单流畅到只有线条毫无龙鳞发丝等等累赘繁饰的飞龙,在同样如流水般的飞云之间翱翔,每一个图案都是五寸见方,满布了整个衣衫,线条流畅恍若流云飞动,龙行层云。
“你醒了……因你从云端掉落,故而冒昧带你至此,请见谅!”
言语不乏关切,可这字字句句恰似冰锥刺入心脏……
抬眼便见一张清朗的脸,清澈的眼神里含着困惑,移开眼神投向轩敞的房间,除了椅榻几案,一无所设,一阵风过,淡淡幽香从窗外隐隐而至,冲淡了他身上的冷冽。
好熟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