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容侍君就算是出一趟宫,也要带上这碧绛雪笨重的花缸。
莲花,人,人,莲花。
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为什么从见到这位侍君的第一面,他就有一种强烈的躁动的第六感。
这种感觉往往在战场上才会出现,现如今,却因为一个人而频繁冒头,仿佛容穆是什么至关重要的存在一样。
不仅是他,就连陛下行事都与往日有明显不同。
但明明,容穆一没身份二没地位,只是陛下用来搪塞朝臣的男宠而已——
李隋川想起那日看到的墨绿衣角上的重瓣莲花,目光不由自主的暗了暗。
重瓣花……重瓣花,怎么这么熟悉,到底是谁用过重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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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容穆窝在角落,紧紧的挨着自己的大花缸,商辞昼半蹲在他身前,伸手捏起他的脸颊仔细查看了一下。
“……你想死吗?乌追脸侧是能杀人的铁片,你不要命了用身子去挡?”
容穆紧紧抿唇,垂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