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穆面色镇定,什么蚂蟥来他都不怕,来的都是人,他一个不是人的为什么要怕这些肉.体凡胎,不装神弄鬼吓唬人都不错了。
“这些事就不用陛下操心了,”少年言笑晏晏,面上一点也看不出自己被调查被试探的不满,“我这人就算是走到绝处也能逢生,目前最大的烦恼来自陛下您的喜怒无常,陛下若是真心待我一些,我才是真的谢天谢地。”
商辞昼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车驾没一会就停在了东宫朱门前。
李隋川瞧着这里一切如旧,只是人早已不是当年的人,难免就有些感怀在心,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将容穆放在这里,这里除了日常洒扫的小侍,平日里就如同死殿一般。
容穆探出脑袋:“到了?”
李隋川眼神复杂:“到了。”
容穆避开乌追的大脑袋,从车子上跳下来,不在皇宫的时候,他总是显得更自在活泼一些。
车帘被别在银勾上,商辞昼身形端正的坐在马车里,看着少年走上前摸了摸东宫的大门。
朱红色门威仪厚重,彰显着大商储君的气势。容穆好奇的跳起来拍了拍上面的门环,白皙手指与之形成强烈的色差对比,又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老仆出来打开了门。
东叔揉了揉发困的双眼,不知道外面又是哪个小公子胆大包天的来惊扰东宫,待朱门开启了一条小缝,一双带笑的微翘眼眸就与他对上了视线。
容穆有模有样的行了个礼,“老伯您好,我是奉陛下之命,来此短暂居住的容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