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就下雪,他编几个草席子铺上,再搭两把大伞,能饮茶似乎也还不错。
徐响心里嘀咕着,回到庄园就缩进了井口旁边那片区域的大雪天,好在虽然下大雪,地上的草还没枯。
徐响拔了草开始编,但不知怎么回事,虽然他脑子里是还留了点有小时候编蟋蟀的记忆,可编草席怎么弄都感觉不到位,不是这里断了,就是那边开了,补了东头接西头。
这一编就是月上中空,白茫茫的天也变成蓝黑色的雪夜。
火灶劈啪作响,茶炉的茶水咕嘟作响,飘出悠扬的茶香。
雪还在下,每一片飘扬的雪花,都在寂寥的独舞。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双玉色的双手将卧倒在雪天地里、冻得脸蛋红红的徐响半截身子抬起来,可他实在有些胖硕了,那双手又用了很多力气,才堪堪将他抬出,放倒在另一边温暖的夏夜里。
似乎犹豫了下,这双手又向下,将那张编制了一半的、坑洼不平的草席子捡起来,看了又看。
月色笼罩在整座山头,庄园后院的井口区域,雪沉沉的下满了井沿和草地。
旁边冷热交接产生的雾气中,留着乌黑长发的人,低着白皙纤长的脖颈,将手中的鲜草在火炉边烤枯,指尖不断交织,网成一个个小结。
渐渐地,草席成型了。
第二天大清早,门外就传来嘈杂的声音。
徐响醒了一看,天居然都亮了,他拍了拍脑门有点懊恼,不过倒是没昨天那么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