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清晨,林归被一阵雷鸣般的吼叫声惊醒,他连忙爬起身子,朝声源处快步走去,没想到方才踏出石室大门,就遇上了黄菊之。
“你也听见了?”黄菊之眉头微皱,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疑色,“你昨晚到底对胡都教做了什么,他说了一夜的梦话,今早天还没亮,他又大声叫嚷。”
“我让他做了一个好梦,”林归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道。
“我看他那样子,可不像做了一个好梦,”黄菊之伸出手指,在空中晃了晃,最后指向林归身后。
林归惊了一下,刚刚转过身去,就不由得双眼一黑,被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按倒在地。
木质的栈道随之颤动,不停嘎吱作响,有种要散架的节奏。
林归倒在地上,看清了一脸憔悴的胡疯为,他还没来得及发问,胡疯为就怒吼道:“你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
“请你喝酒,赔罪,”林归镇定道。
“你,”胡疯为狠狠的瞪着林归双眼,似乎在寻找什么。
“后来你醉了,倒头就睡,”林归眼珠子不停的转动,尽量避免与胡疯为对视,“胡都教,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昨晚你睡得很不踏实,一直在胡言乱语。”
胡疯为听了林归的话,好像明白了什么,情绪逐渐平复下来,最后放开林归,独自站在栈道上沉思,他的目光时而投向远处的云雾,但更多的时候,他都在低头沉思。
“胡都教,我们可以走了吗?”林归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君宗道袍。
胡疯为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思过时间已经过了,他没有任何理由阻拦两人。
待到两人走远后,黄菊之冷笑了一声,对着林归幸灾乐祸道:“你不是说胡疯子做的是一个好梦吗?”
“你闭嘴,”林归无可奈何的回了一句,在他转头那一瞬间,他远远看见胡疯为的一只手伸出了栈道之外。
紧接着,一阵亮晶晶的白粉从胡疯为手中飘散,顺着晨间清凉的山风,白粉从林归眼前飘过,像是一团星云,最后消失在了灿烂的阳光当中。
两人从思过崖一路走回屋舍,步伐里有种道不出来的轻快。
“不太对劲,”林归望着屋舍俨然的住所,忽然停下脚步。
“有什么不对劲,”黄菊之也变得警惕起来。
“没到上早课的时间,这里应该还有人才对,”林归的目光不停扫视,最落在了他那间屋舍上,“进去看看。”
刚一踏进房门,林归就看到屋内一片狼籍,凌乱得简直不能住人,而且还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就好像被人扔了一屋子臭鸡蛋。
“我们的床,”黄菊之捂着鼻子站在林归身后,恼怒的皱起了眉头,“怎么连床板都断了。”
“还好没有丢,”林归走到自己床边,从地上捡起玄冰剑,灰白的石质剑鞘,看起来就像是一块破石头,毫不起眼。
林归擦了擦剑鞘上的灰尘,回头对黄菊之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