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假惺惺说什么抱歉的话。
因为他也并不亏欠什么。
况且他也不认为一句抱歉就能让人的悲伤减少。
这世上的很多痛苦，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以言语就能慰藉的，甚至言语反而是痛苦的催化剂。
东方不败和婠婠本以为在听到自己母亲死了后，步惊云会哭会闹，脸上那冷冰冰的“伪装”在这个时候也根本维持不住。
然而令二人惊愕的是，步惊云的脸依旧是木无表情，仿佛不带任何七情六欲。
他冷好像一座雪山冰雕，根本不像是一个活人。
二人此时才真的感觉这个小孩挺快，非常奇怪，江大力专程为这样怪的小孩而来，似乎也就并不奇怪了。
甚至，东方不败还有些喜欢这小孩眉宇间的冷与那一丝异于常人的不群气度。
江大力却并不感到奇怪。
尽管上一世他与步惊云也接触得并不多，只在第四年时听闻过对方为天下会征战的事迹，并早已通过古籍知晓这孩子的古怪与惊人来历。
但这些于如今的他而言，都不重要，再厉害，对方现在也只是一个孩子。
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
他现在，只对步惊云的“命”，还有那虚无缥缈的命格，感兴趣。
这种东西，若是在研究后发现不能拥有，他也要尝试研究出将之毁灭的手段，如此才能击溃雄霸最大的底牌。
“你可想报仇？”
江大力拉起步惊云，凝视这木然古怪的小子道。
步惊云在听到任何话语，甚至是母亲的死讯时，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但听到“报仇”这两个字，仿佛是点燃了胸中一团火，血像是即时凝结，他想尖叫！怒叫！狂叫！
玉浓！玉浓！玉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