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也不得不承认,他与苗胜宁一样,对白献策有一种由衷的钦佩之情。
苗胜宁续道:“白大师,虽然你勇气可嘉,令我敬佩,但你选择的方式着实不太妥当。毕竟在咱神狮国,乃至整个蚀骨大陆,杀人都是要偿命的。想必你也是知晓这个道理,所以你跑了,丢下你的妻儿老母跑了。十年了,你与家人有十年没见面了。人生又能有几个十年?而且你可知你的母亲,因你,思念过度,积念成疾,如今来看,时日无几了!”
江烈问道:“他会不会不相信?认为我在唬他?”
苗胜宁摇了摇手指:“没有理由不相信。当娘的思念儿子是人之常情,我不信他不会想他娘。也可以让他换位思考一下,看他会不会想他儿子,他能有多想他儿子,他就能理解他娘能有多想他。思念成疾本来就是正常现象,他没道理怀疑这个事实。”
江烈点头道:“就是要让他能够设身处地想想,理解一下他母亲多希望临死之前能够与儿子相见。对他来说,这是孝与自身苟活的抉择。要想继续苟活,就无法为母亲尽孝,要是选择了为母亲送终,就得遭受神狮律法的惩罚,不过这样却能在死后留下个相对好点的名声。”
苗胜宁点头道:“常言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攻心之术的窍门基本都让我说完了,总结起来无非就是找准对方的软肋,抓住这个软肋,让他心软,由此说服他。方法其实就是这样,示范也示范过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他的母亲是重点,要着重讲,这样他的心才能软得快。”
江烈敬了一杯酒:“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得遇苗将军,实乃烈平生之幸!”
苗胜宁回敬一杯:“江大帅言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咱都是一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老战友,老战友有事相求,我自然应当竭尽所能,鼎力相助。”
江烈正色道:“所以,从今往后,苗将军但凡有用得着江烈的时候,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