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查房，你不在。”感受着头顶那双柔软的小手轻轻抓挠，谢庭屹冷哼一声，顶着张臭脸提醒她。
“什么时候？！”白锦帆惊讶的问道，想了想，又了然的笑了，“嗯，没事的。”
反正已经查过了，就算知道是什么时候，也无济于事，索性该怎样怎样，大不了挨顿骂。
听着她柔柔的声音，谢庭屹皱了皱眉，“手法不错，做医生之前当过洗头妹？！”
“……”无语的清了清嗓子，白锦帆停顿很久才说道，“我妈没之前那段时间，都是我帮她洗头的，可能是练出来了吧。”
白锦帆的声音很低，很哑，像粗糙的砂纸刮在墙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谢庭屹说这些，可话茬一打开，就有些停不下来，“她的头发很软，我很喜欢，自从她走了之后，我也都没机会再给谁洗头了。”
“嗯，”黑玛瑙般的眸子望着天花板，谢庭屹岔开话题道，“院长说，等你回来要教训你。”
“好，我知道了。”白锦帆又笑。
只是那低低的声音里，谢庭屹听出了一丝悲伤。
他突然想问，她下楼之后发生了什么，但白锦帆回来的时候除了眼神有些呆，倒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此刻，洗发香波的味道缠在他的发间，她的指间，莫名的让他有些温馨，又有些尴尬。
冷冷敛眸，谢庭屹冷声道，“可以冲掉了吗？！”
淡淡的“哦”了一声，白锦帆像是才回神，“好，我现在就帮你洗干净。”
围了干毛巾在他脑袋上，白锦帆出去倒水，回来的时候，谢庭屹已经自己擦了头发，毛巾丢在一旁。
见他头发还湿漉漉的，白锦帆想都不想的走过去抓起毛巾，在他脑袋上又是一通乱揉。
“你别趁机拿我脑袋当玩具。”铁青着一张脸，谢庭屹眼神清冷。
白锦帆笑笑，故意揉他脑袋，“你要是配合我好好治疗，我就不拿你脑袋当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