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没想到,她当作朋友的同学,好像并没有把她也当作是朋友。
至少,她听到的不太像。
刚开始听,她其实没太转过弯来。
直至她们用比较不堪入耳,有些瞧不起的语气提及她,提及来接她的温持谨,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们话里话外的意思,也终于明白她们最近这段时间为什么看到自己回宿舍就散开,偶尔自己说点什么,也总尴尬笑着,不大愿意回应的原因。
盛云渺不是个愿意忍气吞声,也不是个能吃苦的人。她性格其实挺骄纵的。
她父亲刚去世的时候,还有人跟她妈说过,说你们家的渺渺以后没人宠了,不会还那么任性吧?
盛云渺回忆了一下,覃女士当时的回答。
她说,渺渺是没了父亲,又不是父母双亡。她爸爸在的时候她可以任性,那爸爸不在了,在我这儿也能任性。也是覃女士这些话,和从小到大对她的教育,让她即便是在外收敛,也还是带着些微的大小姐脾气的。
在听到室友们第三次提及,来接她的人是个大腹便便大叔,估计是包养她的人时,盛云渺拉开了床边的帘子。
在室友们错愕的视野里,她微微笑了笑,居高临下望着她们,“纠正一下。”
她温声:“你们看到的大腹便便的,是我们家司机。”
她唇角微弯,一字一句说:“我从来不知道,你们原来对我,和对我们家司机这么感兴趣。”
室友们瞪圆了眼,惊愕地望着她,想要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