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予满头雾水的站在月光下,许久许久。
说来奇怪,自从汤予和张采萱那晚不期而遇,张采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她每天都会找出各种理由接近汤予,还会给他拿来自己最爱吃的糖果,一见到汤予她总会抿着嘴唇偷偷的笑,心里比喝了蜜都甜。可当汤予跟他说话的时候,她又会急急的跑开。没过多久连张鸦九对汤予的态度也是大有改善,有几次他甚至主动来到铸剑庐指点汤予打铁铸模。爷孙二人的转变使汤予迷惑不解,却又朦朦胧胧好像明白。
一天清晨汤予方要去铸剑庐,张学贵喜气洋洋的来到柴房,兴高采烈的冲汤予说道:“汤少侠,主人请你到前厅有事商议。”
汤予说道:“贵伯,什么事这么高兴?”
张学贵展颜笑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汤予不再多问,来至厅堂。张鸦九正坐在环椅上相候,看汤予到来忙起身说道:“汤少侠,坐,坐。”
汤予坐下。张鸦九笑容可掬讲了一番闲话,然后问道:“汤少侠今年贵庚?”
汤予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到张鸦九昔日的所做所为更是莫名其妙。他支支吾吾的说道:“多谢张老前辈关心,在下今年二十有九。”
张鸦九笑道:“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汤予摇摇头未做回答,张鸦九又问道:“不知汤少侠是否娶妻生子?”
汤予一脸窘迫,说道:“汤某浪迹江湖,四海为家,哪来的妻儿。”
张鸦九闻听,脸上笑意更浓,说道:“像汤少侠这般年纪,早应该成家立业,儿女成行了。”
汤予不愿多谈此事,说道:“张老前辈唤在下前来有何要事?”
张鸦九干笑了几声。汤予说道:“张老前辈有事尽管吩咐,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一定为张老前辈办到。”
张鸦九看了看汤予,轻叹一声说道:“不瞒汤少侠,老夫共有一子一女。女儿远嫁恩州,多年未有音讯。幼子被奸人陷害,不幸早亡,只留独女采萱伴我左右。”
汤予的心砰砰直跳。张鸦九接着说道:“采萱命苦,从小没了爹娘,又随老夫隐居世外,浪掷了桃李年华,老夫每念及此事都会愧疚难安。现下采萱长大成人,却仍待字闺中。我观汤少侠人品端正,心地良善且未婚配,有意将采萱许配于汤少侠为妻,不知汤少侠意下如何?”
“啊”汤予不禁轻轻一喊。张鸦九见汤予满面惊愕,忙道:“采萱虽非名门之后,大家闺秀,可也知书达礼,善解人意,又对汤少侠有情,和汤少侠真是天造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