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知春马上七十了,约莫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言辞之间都是让祁有岁早点成家,好让自己抱上重孙子。
祁有岁今年也不过二十四五,闻言哭笑不得地放下手中削着的苹果,“外公,现在说这些也太早了。”
“早什么早。”钟知春闻言立刻瞪他,一双花白的头发因为生气微微颤抖:
“你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怀上你了,你现在还连个对象都没有!”
“都什么年代了。”祁有岁小声哔哔:“现在都崇尚不婚主义好吗!”
“你!”钟知春被祁有岁气的白眼一翻,捂着胸口差点又要犯病,惊得钟雪尽赶紧上前扶住他:“爸,别生气,好好说,好好说。”
“舅舅和舅妈不也有孩子了吗,都能满地跑打酱油了,您要是实在寂寞,要不我让舅舅和舅妈从国外回来,顺便把我小堂弟带回来让您看看。”
祁有岁还尤嫌不够,继续在钟知春暴怒的边缘试探。
“别,”祁轻筠赶紧捂住了自家儿子的嘴,防止他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你舅舅舅妈最近忙着在国外建设子公司,正在焦头烂额呢,你少烦他们。”
那就好意思烦我。
祁有岁这话不敢当着自家父亲的面说,只能在心里小声说。
“轻筠,我也不求这孩子能完全像你,但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哪里像是会疼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