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何惜凝视着卓御风,忽而道:“武观城与端阳城之间相隔也有上万里的路程了,你准备怎么去?”
“不对啊,荆兄弟,你不是应该先问我,沈忆情与高剑飞为什么要打起来?风雨楼与北齐残部又为何要展开正面冲突吗?”对于荆何惜这不按常理出牌的问话,卓御风的神情也不免显得有些惊讶。
虽然他的气质仍旧是如渊渟岳峙一般,可当石子落入水中的那一刻,再平静的湖面也会泛起些许涟漪。
这便是此时他内心的真实写照。
相比之下,荆何惜反倒逐渐恢复了沉稳,缓缓道:“我听说过沈忆情,她是风雨楼现任楼主,天赋异禀,声名在外,但我也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至于高剑飞,我虽然完全没有印象,可他既然姓高,与北齐国姓一致,那自然也是北齐的重要人物之一!北齐若要谋划复国,与大离王朝扶持的风雨楼起冲突,是一件在所难免的事情。既然这场腥风血雨迟早都会到来,我倒宁愿它在卓兄你的推波助澜下,提前进入天下人的视线当中。”
听到这里,卓御风看向荆何惜的目光充满了欣赏:“想不到你也有这么唯恐天下不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时候,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荆何惜摇了摇头:“这可不像是什么褒义词。”
卓御风悠然道:“褒义词也好,贬义词也罢,都是为人而服务的。只要我愿意,褒词贬用,贬词褒用,都在一念之间。”
荆何惜很快道:“卓兄,你这话似乎另有所指。”
对此卓御风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不急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