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问题,邱观雪的内心不是没有其他答案,但当她一想到自己童年那些不幸的遭遇,以及自己的母亲当初所受的种种欺凌时,她也只能咬了咬牙,道:“我姓邱,不姓慕容,他慕容家是生是死,有什么样的敌人,有什么样的仇恨,跟我有什么关系?”
卓御风道:“那也就是说,若有朝一日,薛求道不称燕王,而称燕帝,你也不会有丝毫的反感吗?”
闻言,邱观雪也忍不住冷笑道:“公子这话就说笑了,薛求道何德何能,敢称燕帝?事实上,他这个燕王的身份,都不太稳固,早就被大离王朝的许多食高官厚禄之人看不惯了,若非大离皇帝实力强大,完全不惧异姓王的威胁,又素来不是什么过河拆桥,鸟尽弓藏之人,朝廷定然早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拔去薛求道的势力了!虽然这个差事也有很大的风险,但只要王朝的统治者浮现出这样的念头,甚至无需颁布诰令,随便开口说上一句,肯定有人争先恐后去做。”
卓御风道:“这个你说的没错。因为风险往往也是跟利益挂钩的。”
邱观雪疑惑道:“那公子为何还开这样的玩笑?”
卓御风淡淡道:“因为任何一个王朝的统治者都不只有一人,除了皇帝,还有皇后。这大离王朝虽说比较特殊,不设皇后,只立帝后,可本质上还是一样的。”
邱观雪讶异道:“公子的意思是,大离皇帝可以任由薛求道这么发展下去,那位帝后却早就将他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其连根拔起?”
卓御风笑道:“我早说过,你并不蠢,所以只要你能跟着我的心思去揣摩,你也可以看清当今的局势。”
邱观雪摇了摇头:“但这样一来,又有很多东西我不懂了。”
卓御风道:“你可以试着将你不懂的东西说出来,现在我的心情虽说不上多么好,但也说不上多么坏,或许可以回答你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