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深壑囚鹰 第九章 鬼鸣噤群 6（1 / 1）

片刻之内，易彬站定，再次向着鬼蝠靠近。而这时，鬼蝠却也挣扎着起身：“不可饶恕，竟然把我羞辱至此，不可饶恕！”几乎是在咆哮着，鬼蝠不断开枪，但这已然不是有计划的猎杀，更像是漫无目的的泄愤。但是，侧耳听闻枪声后，易彬却立刻向着一旁避开，足尖点地，如同一支箭矢一般自外围突入，避开密集的子弹雨，直至刺入对手的胸膛。

不多时，易彬再次近身。而这时，用余光瞥见易彬的鬼蝠不由得一惊，即便隔着一层面罩，但他却好像能看到，这个对手眼眸中凌厉的杀气，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面前的对手毫不留情地绞杀，至死方休！突然将，回身一脚，易彬踢中鬼蝠左腕，将他手中的枪支踢落在地。“别给我得寸进尺！”虽然已是劣势，但鬼蝠的语气却嚣张如旧，同时举起右手配枪，近乎疯狂地扣动扳机：“居然敢在我面前近身，简直就是找死啊你！”

但是，易彬只是将左手攥拳，随后半身的光子血管竟然统一发出荧荧微光，就和昨日如出一辙，子弹击落，却被无形的屏障挡下，近在咫尺的易彬，却是毫发无伤。“这到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论攻防，都在这个人神乎其神的能力下被化解，让鬼蝠大惊失色。

也就在这时，易彬已然将手枪抵住了鬼蝠的躯干，扳机扣动，枪鸣声起，火花炸裂，鬼蝠被立刻逼退，但须臾间，易彬再一次现身于鬼蝠面前，左拳举起，缠绕于臂甲的光子血液亮度陡增，随着他一拳命中鬼蝠的胸口，鬼蝠竟被击飞数米，直至重重砸在一面墙壁上，霎时间尘土飞扬。

待到尘埃落定，鬼蝠的位置赫然被砸出了一处凹陷，恰似昨日易彬的落地一拳，而很快，鬼蝠也从墙体中倒下，匍匐在地。静默数秒后，易彬缓步走向鬼蝠，似乎是想给予最后一击，但没走几步，他突然站定，那股悸动再次袭上心头，似乎是想将自己拉回寻常，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中似有电流涌过，又觉天旋地转难以忍受。单膝跪倒，他再次按住头盔。“好机会啊！”勉强扬起头的鬼蝠，看到这一幕时不免一阵窃喜，用颤抖的动作从地上站起，他随即将双手一甩，两肩的飞刃随即便向着易彬袭去。

突然，两道淡蓝色的光束从易彬身后射出，打在了两柄刀刃上。而这一次，伴随着嗡鸣铿锵，飞刃并没有返回，而是坠落在地。就在鬼蝠顿觉不妙时，又是一道光束飞出，正中自己的胸口，再次将自己逼退。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从一旁闪出，没有追击鬼蝠，而是来到了易彬的面前。她俯下身，一手拉住了易彬的手腕：“易彬，醒醒，这不是真正的你！拜托了，请你清醒过来！”

柔和的声音传入耳朵，像是捅破了易彬眼前的最后一层隔膜。他只觉得，自己的眼前原本是一片无边的黑暗，但渐渐出现了一点柔美的金光，那道金光在自己的面前扩展着，直至显示出一片画面。他隐约看到一个小女孩，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觉得也只有十岁出头的样子。他能看到她樱唇颤动，贝齿微张，好像在对自己说着什么。但当他想要再看得真切些时，这一切都消失了。

随后，眼前的战场，夜芷仪的呼唤，都变得逐渐清晰。“芷仪前辈！”就算穿着一身威严的骑士系统，但夜芷仪的明眸浅睐却依然浮现在易彬眼前。他抬起头，望着身前人，不免有些羞愧：“我，刚刚是怎么了？”“太好了，你终于清醒过来了！”但夜芷仪却好像并不在意这些，反倒因为易彬恢复而欣慰不已。

而这时，在两人面前，鬼蝠再次站起，新伤旧创接二连三，致使其言语已非常虚弱，却仍旧张狂：“一个接一个的，真烦人啊！”“我们必须打败他，和我一起战斗，好吗？”夜芷仪轻声发问时，拉着易彬臂弯的手仍未松开。“我的荣幸。”易彬回应道，随即将手枪举至身前，呼入装填指令：“Charge！”DeltaPhone随即发出同样的音效以示回应，同时，一点光子血液从腰带上移动到了他的手枪上。虽然已准备战斗，但刚才在意识朦胧中看到的画面却依然让易彬难以忘怀。那到底是什么？记忆吗，可自己从未觉得那一幕熟悉，甚至连它是真是假都难以分辨。

但是，眼下已经没有时间让易彬考虑这些。鬼蝠踉跄着上前一步，对准两人扣动扳机，一瞬之间，易彬立刻上前，护在夜芷仪身前，举枪开火。光束触及子弹，随即传出爆鸣，双双消散。也正是趁此时机，夜芷仪快步迎至鬼蝠面前，醒弓挥动，裹挟一阵寒光斩落在鬼蝠身上，霎时火星飞扬，而此时的鬼蝠，只得随着攻击无力地倒下。

很快，易彬也已然近身，以枪身作为武器，挥击在鬼蝠的身上，鬼蝠颤抖一下，未及反击，夜芷仪随即上扬醒弓，刀刃斩过，势如破竹，也斩碎了鬼蝠最后的反击机会。随后，顺势行至身旁的易彬也果断扣下扳机，光束炸裂的火花随斩击之后显现，夹击之下，鬼蝠不要说反击，就连控制身体的力气都已然殆尽。正当他的身形愈发瘫软时，易彬和夜芷仪近乎同时向前踢去，合力之下，鬼蝠被击倒在地，动弹不得。

“最后一击了！”易彬沉声说着，随即取下核心芯片，嵌入手枪。枪口突出，DeltaPhone以“Ready”作为应答。而在一旁，夜芷仪默默颔首，也从腰带卡盒处抽出三张卡牌，在醒弓前端刷下。“Check！”易彬呼入指令之时，三道光幕已经在也芷仪身前浮现，并融合到她的胸口。面对仍在试图挣扎起身的鬼蝠，易彬扣动扳机。光束化作蓝紫色光锥，击中了鬼蝠的胸口，任凭他怎样扭曲着身体，都无力逃离其锁定。

与此同时，夜芷仪的身旁涌起了一阵热浪，近乎墨色的气流涌动着，竟形成了一团冲天的龙卷，即使是身着Delta的易彬都可以明显感觉到身旁强大能量的涌动，使得他不免在心中暗暗忖度道：“这就是前辈的绝招吗，感觉很强啊。”紧接着，即便没有言语提示，两人却似心有灵犀般同时跃起，踢向鬼蝠。刺眼的亮光顺着气旋的轨迹，竟与其融为一体，组合为一团蓝色涌浪，在命中鬼蝠的瞬间，光芒迸溅以致万物失色。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撼动天地的爆炸巨响。在一团升腾的火花中，鬼蝠咆哮一声，随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待结束攻击的易彬和夜芷仪回首望去时，遭受重创的鬼蝠，已经自行变回人形。跪倒在地，他发出阵阵沉重的喘息，身上的衣着已经变得褴褛，暴露的皮肤显现道道伤口，牛仔帽虽然还顽固地被他扣在头顶，此刻却也是千疮百孔。虽已是狼狈至极，但他的右手依然紧紧握着那把手枪，随着他变回人形，枪支也化为一柄银色的左轮。

易彬眉头一锁，正想上前，但一阵突如其来的乏力感却骤然袭来，不只肢体瘫软，就连他的意识都有几分模糊。当他勉强地维持半蹲时，蓝光一闪，Delta骑士系统也自行解体。“易彬，你怎么了，还好吗？”在他身旁，夜芷仪赶忙解除自身武装，上前询问道。“我没事，可能是刚才消耗太大了，不要紧。比起这个，鬼蝠……”

正当易彬喘息着问询时，鬼蝠低沉且虚弱的声音便传入了他们的耳朵：“果然，你可真不是什么普通人……我猜你会失控，就是因为看到收割者的标志吧，这就说明他们在你身上下了诅咒呢，这么想来，你能战胜我也就可以理解了。”“别再嘴硬了，我绝不会是你们的一员！”望着不住颤抖着的鬼蝠，易彬语气平静：“而且，战斗的结果很清楚，你输了！”然而这时，鬼蝠却突然挣扎着直起身子，脸上的狞笑任谁看了都会感到胆寒。

“你们真的以为，自己赢了吗？”鬼蝠一边重重喘着气，一边沉声说道：“真没想到，我会被那个家伙算计。虽然我不知道你对他们有多重要的意义，但你是逃不掉的，你一直都在他们的掌控中。而且，你们已经在联盟埋下一颗定时炸弹了，终有一天，他会从内部瓦解你们”“但至少，不是今天。而且，我绝对不会让它爆炸的！”不过，易彬语气坚定，毫不退让。而在他的身边，夜芷仪也不免露出宽慰的微笑。

“这件事，由不得你！”鬼蝠突然大笑起来：“收割者，万岁！”突然，他举起手中的枪支，对准了两人。无论是夜芷仪还是易彬，见此都不免大吃一惊。而下一瞬，夜芷仪竟然立刻闪身来到易彬面前，双手交叉作格挡状，欲替他挡下子弹。现在Delta已然解除，而醒弓的远程攻击需要时间，因此夜芷仪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芷仪前辈！”但对于易彬来说，他绝不希望夜芷仪受到任何威胁，然而即便不计体力消耗，现在变身也必然来不及。“该怎么办……”余光扫视周遭，他也在冥思着应敌之策。这时，易彬突然发现，之前被打落的那把手枪就掉在不远处，在脱手时，也已经变回左轮。“赌一把吧！”易彬牙关紧咬，随后便从夜芷仪身旁翻滚而出。

“易彬，你想干什么！”易彬离开自己的庇护，这样夜芷仪大吃一惊。而同时，鬼蝠也发现了这一幕：“自寻死路！”“才不会！”沉声说出这三个字，易彬已从地上拾起手枪，而当他举首凝视，却见鬼蝠正将枪口转向自己。“快一点，再快一点！”虽然在记忆中，自己从未有过制式枪支的射击经验，但易彬依然打算放手一搏。然而就在他举枪的瞬间，顿觉周遭的万物于此时静止，鬼蝠仿佛停下了动作，只是一个靶子而已。一种难以名状的熟悉袭上心头，易彬好像有种很强烈的预感，知道自己应该瞄向那里，应该怎样扣下扳机，那柄本应沉重的左轮，在手中竟轻盈如羽，或者说他可能早已习惯了持握。没有迟疑，易彬迅速开火，子弹在空中径直飞驰，直至击中鬼蝠手中的枪支。伴随着一阵巨响，枪体粉碎，零件四散，易彬的一枪，不仅以速度制胜，精准度也超乎寻常。这时，狰狞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鬼蝠的瞳孔一点点变得涣散，直至身上亮起了红色火焰。

“成功了？”眼前的景象让易彬有些难以置信，长舒一口气，他将手枪放下，顺势跪坐在地，心跳怦然，难以遏制。从夜芷仪身后冲出时，自己的把握其实还不到三成，但现在，一切却已然告终。感到意外的，还有夜芷仪，呆立许久，她才从卡盒中抽卡刷下腰带，棕褐色光幕扫过，她秀美的脸庞却是惊惧甫定。

突然，她俯下身，蹲在易彬面前，娇嗔道：“你刚刚在干什么啊，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很危险啊！”“我知道啊，可是，我不能让前辈为我挡枪啊。所以无论如何，我想赌一把。”易彬带着歉意说道，语气却很是平静，而这时脸上却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只觉得当身边有人这样关心自己时，有种暖心的幸福感。从恢复意识到现在，这是自己第二次露出笑容，也是第一次感到这么快乐。

但让易彬没有想到的是，夜芷仪没有继续责怪他，而是突然上前，张开双臂，将他紧紧地揽入怀中。那娇小又柔软的身躯，现在正紧紧贴着自己，令人陶醉的薰衣草浅香，也飘入易彬的鼻子，却让他不知所措。

“啊，前，前辈，您这是……”易彬只觉得心跳急剧加速，脸颊发烫，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兴奋而又幸福，他多么希望，这一幕可以永远下去，因此，他不敢，又不愿把夜芷仪劝开。但是，他也知道，他们身份有别，这样的事绝不合乎礼节，因此，他又有阵阵担忧。

但是，无论他怎么想，此刻，时间仿佛静止，此刻仿佛永恒，这浩大的天地间，万物都已渐渐隐去，只余下两人，静默在原地。而对于夜芷仪来说，当他听到易彬的话时，她的心底不禁颤抖起来，那些尘封的记忆此刻又重现于眼前：“没事的，我一定会变得更强，然后我会永远保护你的！”那个一直让自己念念不忘的人，和眼前的这个青年，竟在朦胧中重合了。“求你了，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夜芷仪的喃喃自语，让易彬不知所措，只能保持着跪姿，护在夜芷仪的身前。

流光一闪，红色的残影形成一道蜿蜒的折线，而在每一个拐点处，都有一只奥菲以诺被击毙，燃起蓝色火焰沙化。待司空宏稳住身形，吴天崎扬起身后羽翼，从空中俯冲而下，醒剑只是横在身前，无需挥动，便随着冲刺顺势斩过数名奥菲以诺的身躯。金光乍现，当吴天崎落地时，遇袭者均已沙化消散，沦为剑下亡魂。

突然，在吴天崎身后，一只潜伏已久的奥菲以诺突然跃起，挥动武器欲行偷袭。但就在吴天崎准备回身应敌时，枪声震响，一枚子弹瞬间贯穿了奥菲以诺的脑袋，来者身形一颤，随后便颓然坠倒在地，化为白沙。“金秘书吗，他的狙击水平还真是厉害啊。”望向那栋高楼的楼顶，吴天崎不免感叹道。与此同时，拉动枪栓装填子弹，金秘书不免微微一笑。

而在另一边，高剑鸣仍然在和北腾鏖战，但在他们身边，原本作为支援的奥菲以诺部队，却已经几乎清零。“结束了，北腾！”高剑鸣说着，将巨炮模式下的FaizBlaster对准目标，并按下了“ENTER”键。“看起来，这里也打得差不多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应该也死了吧。”北腾冷哼一声，突然一把抓住身后的两只奥菲以诺，将其向前推去。“不好！”高剑鸣立刻按下扳机，淡金色的光束从枪口迸溅而出，但这时，北腾重甲爆开，以龙人态的高速，迅速遁离战场。而那道飞溅的光束，被两只奥菲以诺以肉体拦截，一阵痛苦的哀嚎后，他们随即在强光中化为灰烬。当光芒消退，高剑鸣已不见北腾的身影。

“该死，别想逃！”高剑鸣起身欲追，肩膀却不知被谁按住，他回首看去，却发现来者正是司空宏。“穷寇莫追，到此为止吧，只要实力到了，下次也能消灭他。”司空宏语气沉着。“好吧。”权衡片刻，高剑鸣便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此时，在吴天崎和剑炽风的带领下，在场的战斗员们也开始打理战场，那些埋伏于此的奥菲以诺，此刻都已经变成了白灰，一个不剩。“虽然有点遗憾，放跑了北腾，但战况还不错。”四下望去，吴天崎语气轻松。“对了，鬼蝠呢？我记得易彬好像去追击他了，现在情况怎样？”高剑鸣突然问道。“这个，夜芷仪后来也前往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知过了多久，夜芷仪拥住易彬的手才缓缓松开，似乎是回过神来，对刚才所为感到害羞，她的脸颊也有些泛红：“对不起，我，有点太激动了。”“没，没事，是我让前辈担心了。”但除了一言告慰，易彬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这时，夜芷仪已经起身，随后向着易彬伸出手，又露出了那醉人的微笑：“结束战斗辛苦了，我们走吧。”

“是！”易彬笑答，随后便牵住了夜芷仪的手。直到这时，易彬才发觉，芷仪如凝脂般的纤纤玉手，仅仅是触及，就足以让人心驰神醉。凝望着夜芷仪的美眸，易彬的瞳孔不由得颤动起来。直到身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们才将握着的手松开。“易彬，芷仪，你们没受伤吧，鬼蝠呢？”位于队伍最前方，吴天崎赶忙问道。“报告天崎前辈，鬼蝠已经被消灭，我和芷仪前辈都没事。”走到吴天崎面前，易彬恭敬地答道。但他也隐约发现，这支队伍中总有些不和的氛围，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剑炽风就投以冷眼。

“嗯，做的不错。”吴天崎微微颔首。“对了，还有这个，这是鬼蝠刚刚遗留下来的武器，我刚刚用它打掉了鬼蝠的另一把枪，现在应该还能用，前辈看怎么处理？”易彬说着，便将左轮递上。“诶？易彬你是说，你能使用这把枪吗？”这时，高剑鸣走上前，语气中颇显惊讶。“如果真是这样，那易彬你的射击术真是出人意料地强啊。”这时，吴天崎走到了那堆被击散的枪体碎块旁，轻声赞叹道：“先不说你的射击很精准，能够击发改装至此的手枪，你的能力真不一般啊。”“不，我只是，无意识地尝试罢了。”易彬一边说着，一边瞥向一旁的夜芷仪。但让他意外的是，夜芷仪只是背过脸去，一言不发。

“哦？看起来这把枪还完好无损呢，而且既然是鬼蝠的配枪，威力肯定不俗。”凑上前，司空宏用手肘轻触高剑鸣的肩胛：“既然易彬能够使用，要不，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呗。”“前辈的意思是……”易彬不免一愣。“那好，易彬，这把枪是你的战利品，既然你本身有使用它的能力，就留给你当做武器吧。”高剑鸣微微颔首，随后就把手枪推给了易彬。“这样，真的可以吗？”刚才的战斗中，易彬深谙这把枪的威力，而现在它成为了自己的奖励，这让他受宠若惊。

“拿着吧，你本来就是联盟的骑士，但连个防身武器都没有，多把手枪也多层保险。到时候回去给你开一份持枪证明，再给你配子弹。”高剑鸣上前，拍了拍易彬的肩膀。“定不辱使命！”用了片刻平复心情，易彬立刻朗声承诺道。随后，再一次看向手中银光闪闪的枪体，他的目光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