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的阳光似乎都是从老照片里借来的。
盛罗叹气,她知道自己的目光吓人,耷拉着眉毛闷声闷气地说:“主任,我和高三的打架我图什么呀?”
两个人擦肩而过,是凌城一中名声最好和最差的两个学生入学一年来仅有的一次接近。
“盛罗你别跟我装,你去年和八中那些人在校外斗殴!”
一抹又一抹。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打断了陈学正的话。
盛罗还是那一套说辞:“主任,真的就是误会,我就一个人,我一进去他们就打我……”
拎着盛罗一路到了办公室,陈学正看着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学生:“盛罗啊盛罗,要不是你高一的小同学来跟我说今天高方圆让他带着钱去五楼,我至少给你一个留校察看!”
盛罗顺着老师的话看过去,垂下眼笑了笑,表情既不生气也不难过。
矿已经封了这么多年,凌城的老街却好像是被煤灰给浸透了,地砖缝儿是黑的,古力井盖的边儿也是黑的,连树干的颜色都比别的地方深,像是一切固有的都被抹上了一层灰黑的底色。
乍一看和高一(四)班有白化病的左一梵还真是离奇得像。
“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