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已经知道了结局的盛罗。
罗老太太指了指旁边放着的小铁盒：“这个是给小雪的，这个你给小陆。”
他想替她哭，他想让她笑，“喜欢”是一件极为可恶的东西，自从它出现，他的神经变得纤细，想把属于盛罗的一切都包裹起来，保护她，也为她驱使。
陆序高兴了起来。
盛罗又转了回去：“我没想过。”
带着柑橘气味的呼吸近在咫尺，背着书包的女孩儿微微抬着头。
她也没忘了自己衣服兜里的酱黄瓜菜。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盛罗的书包。
盛罗走在前面。
看着她的样子陆序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到了融化的边缘，从前他不理解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人们可以这么肤浅，只看着人的表象就能沉迷其中，现在他懂了，他甚至觉得从前那些人对他外表的痴迷真的太过浅淡，不像他，如果可以，他可以看着盛罗看很久很久，就像是水边的库尔采凝望着驾车穿过苍穹的阿波罗太阳神*。
陆香香啃着馅饼在问她。
拐过这个路口，就能看见他们学校了。
“还有你，我是从你的身上学会了该怎么不要在别人的眼光和期待里长成让自己讨厌的样子的。现在轮到你了，盛罗，你告诉我，你的人生你想怎么过？我不信罗奶奶他们给了你那么多毫无保留的爱，你却只把它们变成了枷锁用来困住自己。有那么多人喜欢你，盛罗，我们喜欢你是希望这些喜欢变成力量让你往前走，不是每次都听着你说什么你只想当一个小饭馆的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