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彬是个不一般的人。
据说张彬出生时,风和日丽的天突然来了片阴云,将仓口县县衙罩得严严实实,然后一道水桶粗的闪电落在院子里,将一棵三人合抱粗的树打成灰烬。当县令的老子吓得两腿酸软,被衙役扶着才没摔倒。
张彬出生后三天只会笑,不曾哭一声,他老子请了一堆和尚道士在家鼓捣半个月仍旧没用,再过半个月一个奶娘的奶水已经不能满足小张彬,三个月时他开始蹒跚学步,五个月时就能说话,不,准确地说是能说脏话了。
“操,你的奶子太黑了……喂,别拿我嘴巴……往你黑奶子上凑!”
“小心我把你XX了…”
“喂,你……听到……没……”
若问张彬活了十八年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奶娘的奶子好黑,要不老子皮肤更白。
虽然奶子黑了点,可他还是喝到九岁,直到奶娘英年早逝——估计是乳腺癌之类的疾病。
张彬的老子张五福是个七品芝麻官,年轻时得罪了镇北王世子——现在的镇北王,于是在仓口县当了十九年县令,估计这辈子是没升迁可能了。张五福为人正直清廉,深得仓口县人民爱戴,爱屋及乌,张彬在仓口县也颇受人喜爱——四岁订了三门娃娃亲。
顺理成章,他也成了仓口县的太子爷。
四月二十三,太子爷的十八岁生日。
县衙一派喜庆气氛,府里早早挂上红灯笼,在唐国,满十八岁的男子即举行成人礼,并可以娶妻。
师爷说今年的四月十三是几年来最好的黄道吉日,恰好又是少爷生日,不如趁机把少爷和他侄女的喜事给办了,双喜临门。
张彬看着师爷獐头鼠目的模样,想象师爷侄女的尊容,心里一阵恶寒。
“爹,我可不可以不成亲。”
张县令偷偷瞟一眼张夫人,张夫人凤眼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