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妾身家贫,无农桑可食,无男丁可役。妾身又自幼身体不好,为了生存,妾身被卖到了红袖招。”
“是皇上给了妾第二次生命。”
北辰溪有些愣神,他没想到顾千渝会和自己解释这么多。
他知道顾千渝可疑,只是那又能怎么样?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只是妾身上肩负着国仇家恨,实在是无法享受现下短暂的安乐。”
北辰溪像是想到了什么,“渝渝,你本姓夏?”
顾千渝一怔,北辰溪不提,他都快把这茬给忘了。
他之前在红袖招的时候,为了躲避追杀,掩人耳目,花名都换了好几个。
当时入宫的时候,似乎是用了一个姓夏的花名。
顾千渝稳了稳心神,临场瞎编,“妾生逢战乱,日子过得大不如前,经历了一系列的变故,辗转多次才入了宫。”
“妾这么些年,也只是想报杀父之仇。”
“何人?”北辰溪气的摔袖,“朕替你做主。”
顾千渝摇了摇头,“妾想手刃杀父仇人。”
见顾千渝意已决,北辰溪也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在屋里谈了近两个时辰,北辰溪什么也没问,只是和顾千渝说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他。
顾千渝起初有些搞不明白北辰溪的种种做法,后来他慢慢懂了,此时若是夏瑾禾也是这般模样,他想必连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想来也不会比北辰溪好上多少。
但是他现在对北辰溪没有任何同情的心思,不管怎么说,这北辰溪先是给自己下毒,再是多次伤害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