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性？”林北乔心中疑惑，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看来有必要问问师傅。
“两万年前，当时的天神都喜欢在人间捕捉我们这些异兽，作为坐骑。所有不听话的，都会被他们杀掉。”
“我当初要度过天劫的时候，就已经被天神们注意到，并沦为他们捕捉的目标了，他们就只等我渡完天劫，脱去凡胎就要动手。幸亏，我的恩人白琉璃的出现，我不仅平安度过天劫，还免去了天神的觊觎。”
“是一名女子吗？”
琉点点头。
“她当时和我说，她看不惯那些脱离人性的天神所做的事情，所以她才会喜欢在人间游荡，专门坏他们的事。”
“真是个有性情的女子。”
“你之前说她离开了你，具体是因为什么？”
琉心情失落：“当初，一群妖兽想趁我天劫的时候，偷袭我，好去吞噬我的元珠，窃走我的修为。可当时天劫在即，我无法分心去防范他们。是白琉璃，替我震慑住他们，并向它们保证，定不会让我伤害他们。然后又在天劫最危险之际，救了我一命。”
“可我始终是妖，是一只蛇蝎心肠的蛇妖。吞噬别的妖兽而变强，这是我们妖兽的本能。”
“所以她走了？”
琉点了点头，神情黯淡的盯着地面：“你知道的，我是妖，互相杀戮从而变强，是我们的天性，逃不开的。”
“是人还是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林北乔说道：“从那个人离开之后，你就一直活在内疚里吧。”
琉呆呆的望着地面没有回答他。
林北乔随意挨着河边的席地而坐，继续说道：“过去犯的错误，成为了将来前进路上的绊脚石，或者是直接断送掉了某条路的前途。后悔，一定是在所难免的。”
林北乔抬头见她依旧傻站着，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旁坐下。
“我以前也经常会后悔，因为我一直都会不考虑后果的做事情，所以，就导致很多机会眼睁睁的从面前消失。”轻轻的掬起一捧水在手上：“就像这手里的水一样，我已经将它捧起了，可还是抓不住它。”
“所以我每次都会很懊恼，很自责，接着走进一个非常怪异的轮回——因为以前犯的错，导致后来准备了很久，也没能握住十分想要的机会，然后就变得很难过，在这期间又会很不理智的做许多事情，然后继续犯下新的错误，将来又这些错误一次的影响到自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永远走不出去。”
林北乔挽起琉的衣袖，将手擦干。
“因为这样，我错过太多太多想珍惜的人，做了太多太多错的事情，说了太多太多伤害别人的话，许多年后，我发现自己浑浑噩噩劳劳碌碌这么久，什么都没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