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这就去安排。”吴知府正要领着人走,刚迈了一步又转过头来,“顾大人,方才来衙门报信的那个小兄弟伤得不轻,可要下官派大夫来给他医治?”
他可不敢把顾承允一行人邀请回府衙去小住,抚州城里出了细作他看见顾承允就牙齿打颤,若叫他住自己眼皮子跟前,那不是自找折磨?但该表示的关心还得表示。
顾承允转身离开并不搭理他的恭维,“不必,本官明日一早归京,吴大人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
“是……下官恭送都督大人。”
……
抚州城内坊市里的一间小客栈中,兹诺喘着气向穆达禀报情况。
“阿图他们都没了,我们得赶紧离开大梁,否则很可能回不去!”兹诺心有余悸道。
“不好走了,你看那边。”穆达将窗户推开,正对抚州城的城门,那里已被府兵把守,对沿途的百姓逐一排查。
“这怎么办……”兹诺颓败一坐,“他们动作怎么这么快,和我几乎是前后脚的差距。”
“估计你们遇上的那人是个武将,且官位还不低,不然调动不了这抚州城的士兵。抚州临近上京,这里的官兵比外地更势力,要是寻常小将来报,就算关乎国之大事,他们流程也不一定能走这么快,只有比这抚州知府更位高权重的人才能让他毫不犹豫听命。”
“武将?”兹诺摇头,“我看不像,那人手下的三个随从毫无规矩章法,没有半点军中人的纪律可言,况且他还能破解剑庐的星图,要说身份,我感觉他更像大胤星楼里的人!”
穆达并不认同这个说法,“星楼一事只是我们从瞎眼老妇那听来的传说,至今为止可没搜到半点相关的记载和线索,虽然也有可能,但不能尽信。如果他是星楼的人,他能调遣抚州的卫兵?你觉得大梁的皇帝会心宽到容忍前朝余孽入朝堂?”
兹诺被这番话弄得自我怀疑,穆达说得没错,如果那个男人是胤人的血脉,大梁皇帝不可能查不出来,更不可能让他做官,难道是他想多了?
“看这样子我们想出去不容易,要不就破釜沉舟一回,先把那男人的身份调查清楚,如果能成,你带着消息回朝丽,我去吸引他们的眼目,只要你能回去,就是舍了我这条命又如何。”兹诺无所谓地道。
穆达拍了拍他肩头,“未必就不能一起逃出去,现在梁人就怕我们逃,我们偏不逃,这么大的事府衙里必能探出口风,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换个住所,这里不安全。”
“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