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问过官府旧时同僚,别说咱们江南离得远,便是岭南,比咱们还远一倍,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里,居然也得派出三万排镩手奔赴前线!”
“那可是岭南啊!只怕人还没走到辽东,已经累死病死一大半……”
第五观主咋舌不已。
但惊叹过后,两人想到自家弟子即将奔赴战场,都是忧心不已。
“是否能以钱粮充抵徭役?”第五观主问道。
他将祠中弟子视为子侄,自然不希望他们上战场。
“你家中很多余钱吗?”柳师师没好气反问。
第五观主缩了缩脑袋。
他一直吃软饭,哪里有什么钱财,只得苦笑道:“要不咱们去丹阳找陆娘子接济一下?顶多多算她几分息口,今后慢慢偿还便是。”
“阿双家中虽然殷实,却也要养着一大家子,哪里就比咱们宽裕了呢?”
柳师师轻叹一声,却也无奈。
其实她也有类似想法。
但因为杨遇安的关系,她一直视陆双为晚辈。
找晚辈借钱,多少有些难为情。
而不找陆双借,虽然她嫁妆中仍有积蓄,但一次用完,今后一家子生活便无所倚靠了。
所以才感觉忧愁。
正是长吁短叹之际,第五念念忽从内院走出,对父母道:“女儿有一计,能够让师兄师姐们不必服徭役!”
“呵,你小小年纪,不识世道艰辛,能有什么妙计?”柳师师明显不信。
“念念啊,你娘正烦着呢,快去找师兄师姐玩耍。”第五观主望着女儿目光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