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崩溃的还有夜无尘。
他头痛不已，低声道：“抱歉，昨晚……”
他说不下去，涂雅雅也会听不下去了，尖声道：“住口！我不想听！”
两人都很凌乱。
纵然涂雅雅很伤心，但她也知道这件事情并不能完全怪夜无尘，主动提出来喝酒的人是她自己。然而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委屈，失了青白却连个怪罪的人没有。
她狠狠的咬住嘴唇，鲜红的血迹渗透出来，哼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这地方，她是一秒都待不住了！
在门外受着的侍女见她出来了忙跟上去，一见她衣衫凌乱头发披散的模样，瞬间便猜到发生了什么，惊得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涂雅雅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还带着泪花的眼睛眯起，“你看到了什么？”
分明还在哭着，侍女却感觉背后泛起一阵凉意。
她猛地跪了下去，身体抖如筛糠，“奴、奴婢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最好是能放聪明一点，否则……”涂雅雅压低声音威胁道，语气中满是杀意。
“是！今日的事奴婢绝不会向旁人透露半句！否则天打五雷轰！”侍女忙发誓道。
见状，涂雅雅哼了一声，站直了身子命令道：“还跪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起来给本公主整理衣冠？！”
她现在这样子一出去，就能被人看出端倪来，她还是要脸的。不过是转瞬间，侍女就感觉眼前人恢复了以往张扬，仿佛之前的脆弱只是幻觉。
“是。”侍女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擦干净手掌后便替涂雅雅整理起来。
能成为贴身侍女不是没有原因的，即便没有梳子之类的工具，她还是将涂雅雅整理得干干净净，看起来极为光鲜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