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两人皆是愣住了。
“元歌！”夜渊湛低声呵斥道。
“我本身就是医者，皇后娘娘凤体欠安，还是我戴罪立功的好时机，我又怎么能拒绝呢？你说是吧。”顾元歌侧目看向他，轻轻的眨了眨右眼。
像是一根甜腻的麦芽糖丝在心间蜇了下，泛着丝丝的甜。夜渊湛一怔，到嘴边的质问忽然便说不出口了。
两人心意相通，几乎是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彼此是什么意思。夜渊湛顿了顿，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急剧转变，“你想去，可以，但只能小住，七日之后便得回府上。”
闻言，皇后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心中一权衡，七日总比不去的好，遂同意了，“本宫准了。”
“多谢皇后娘娘成全。”顾元歌笑得温柔。
夜渊湛也颔首。
一旁的皇后并不知两人交流了什么，一头雾水为何方才还绝不妥协的夜渊湛竟同意了。但顾元歌能答应已经是足够令她欣喜的消息了，于是也并未深究，带着人径直回了宫中。
夜渊湛站在原地看着队伍逐渐远去，一直到消失不见后，才转身离去。
为保护皇后的身体，队伍走得很慢，日薄西山时，一行人才回到了寝宫。
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下了步辇，脚步缓慢的走回椅子上坐下，单手支着额头，面上是显而易见的疲惫。
顾元歌仔细的观察着她，发现这人脸色相比印象中的确是差了许多，之前在王府中那趾高气昂的姿态多半都是伪装出来的。
注意到她打量的目光，皇后半阖着的眸子忽然睁开，锐利的目光直射她，“从进门开始，太子妃一直在打量本宫，缘由是什么？”
身为后宫之主，一身气势也并非是弄虚作假，被她这么直勾勾的凝视的时候，莫名的有种压迫感。
顾元歌不闪不避，甚至挑唇笑了笑，好笑道：“臣妾进宫来是为娘娘调理身子的，不看病人又怎能诊断呢。”
轻松的口吻好似只是面对一个普通的病人，瞬间缓和了肃杀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