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襄见他一跪,心头一颤,仿佛自己将要听见什么可怕的消息一般,他惊疑不定,好一会才沉重的问:“呈文,你这是做什么?”
苏云生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他声音低沉,缓缓的说:“义父…请义父治呈文谎报军况之罪……”
城郭外,接到了姜襄任务的部下及时过去调整,大家一行到门口,又各自分散开,走到这处城郭,竟是只剩下了左义与王振军两人。
姜襄部下共有五名参将,两名副将,正巧,他们二人便是一左一右两名副将。官职平级,但一向以右为尊,是以左义的地位稍高于王振军。
不过因左义一向不拘小节,注重仁义情义,不爱弄这些繁文缛节,所以两人一直是平起平坐,不曾有过罅隙。
两人一齐走了几步,随后就听左义冷不丁的问王振军:“你是否觉得此事有怪?”
王振军脚下一顿,随后跟上,忙问道:“有何怪异?”
左义心中犯嘀咕,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王振军,后者目光如常,冲着他笑了笑,十分知趣的说:“若是不好说,便也罢了。”
王振军此番知趣令左义颇有些惭愧,亏他还经常说他二人是兄弟,不分你和我,如今竟然说句话都不能坦诚相见,实在是臊红了脸。
左义摆了摆手,故作豪气万丈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不过是一些小事,我就是想起了前日巡逻,去过呈文所说的位置…却是没看到什么…不过也兴许是我做事粗狂,不曾注意到也是有的。”
王振军便笑了笑,神色仍然如常,他淡声调侃道:“听起来这也不是怪事,怪不得兄不愿对我说道。”
左义因方才的疑虑思绪纷飞,忽然被王振军打趣了一番,忽然就觉得轻松了许多,他大笑出声,随后悄悄看了看一旁王振军的脸色,见他神情稀松平常,便松了一口气。
他心中一阵细微的紧张,面上仍强装无恙,低声道:“话说回来,方才的玩笑不好往外传,毕竟大战在即,让大人听到了便不好了……”
“兄放心。弟一向嘴严,这等玩笑话,岂能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