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吴氏的拐弯抹角,尤山鸣倒是直接许多,宋奾看向对面低着头、有些窘迫的年轻男子,片刻后答道:“应试一事就算是父亲也不能插手,不过表哥若是到盛京来,那自是衣食无忧的,舅舅无需担心。”
宋奾说完这句话,尤山鸣已十分满意,而吴氏则是撇了撇嘴。
接着说了几句,尤山鸣要留她下来用饭,宋奾以还有事为由推拒了。
离开尤府时已近日落,罗姨坐在马车上,开口是为她愤愤不平,“你去祠堂那会,你那好舅舅可是跟我打听了好些你和你娘亲的事。”
宋奾惊讶看过来,罗姨气道:“你放心,我都没说,我可不能如他们的意。”
“罗姨,您别生气,舅舅一家也是为了过得更好。”宋奾不以为意笑了笑。
“难不成你们母女俩就过得比他们好?”
宋奾无声叹气,这世上最难断的便是血脉亲情,娘亲与舅舅同父同母,若是尤家真揭不开锅了,那她总不能置之不理。
只是如今情况不明,她得再好好想想。
不过当下她有另一事更加好奇,“罗姨,今日舅母与我说,外祖父是冤死的?听说两年前来了钦差,给外祖父翻了案。”
罗姨听了亦是一惊,“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有段时日离开了扬州,是不是那时候发生的事情?”
宋奾摇头,“舅母说,是那钦差时不时照顾他们一家这才勉强度日。”
“勉强度日?我看可不像,就前段时间我见着你舅母可没今日这样朴素。”罗姨顿了顿,“还这样态度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