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宣又敲了他一下,“都怪你四处乱看,把人都看跑了!”
容恒搓搓手,“臣下这不是好奇君上与君后熄了灯关了门在里头做甚嘛~”
“我们……”容宣气不打一处来,“容恒!这里可是景熙殿,我们能做甚!日后你是不是还要去听贤德殿的墙角啊!”
“不敢不敢,这个臣下真不敢!”容恒再好奇也不敢去听小寝的墙角,那是他能听的吗!他轻轻推了一下容宣,“君上,人跑了……”您还不赶紧去追?
“都怪你!”容宣瞪了他一眼,提着衣摆着急往明德殿的方向追去,恨只恨这冕服的衣摆太长,拖住了他的脚步。
容恒一个不留神容宣便跑没影儿了,他赶紧追过去,路上险些撞翻一队巡逻的宫卫。
明德殿内,萧琅与秦俭自学业聊到铸剑,话题将尽时容宣终于姗姗来迟。
宫人陆续呈上饭食与酒水,鼎内肉食翻滚着浓郁的热气,熏得人脸通红。宫闱深深,坊市上的爆竹声遥不可闻,与往年在相舍度过的除夕相比,今岁竟有些冷清。
萧琅食一口麦饭,忽然记起一事,便悄悄戳了一下容宣,那人立刻附耳过来,只听她悄声问道,“我听说前一年除夕某人好像龙游浅水啊,女王所赐麦饭可口否?”
容宣闻言一傻,红着脸瞪了她一眼,“有人觊觎你君子,还欺负他,你不说好生宽慰他便罢了,竟也忍心看笑话!”
萧琅眯眼笑着,“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嘛,但还是要注意身体呀!”
“琅琅放心便是,你回来之前我甚为洁身自好,但我也确实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容宣笑得仿佛大尾巴狼。
萧琅一噎,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讪讪地住了口。
食罢麦饭,众人又闲坐片刻。秦俭坐得笔直却是困得如同小鸡啄米,容恒靠着凭几托着下巴亦是双目无神,但容宣未说散场谁也不敢走。
萧琅见状起身,称自己有些累了,要回观星殿歇下。容宣得她暗示也忙说疲累,叮嘱诸位早些安歇,不必硬熬,明日琐事繁多,今夜更得歇好。
秦俭如释重负,祝了两句福语便蹿回东宫睡觉去了,秦起说自己要去拜会一下伊邑的老友,跟在秦俭后面离开了,只剩下容恒与沉皎无处可去,傻傻地站在殿内。
“阿恒?”容宣朝容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走了,与沉皎爱做甚便做甚去,反正别待在这儿。
“啊?”容恒挠了下头。
沉皎看了萧琅一眼,得对方首肯后他赶紧拖着傻不拉几的容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