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萧琅浑身无力,“头痛嗓子哑不说,甚是心痛啊!”
“心口疼?”容宣一慌,忙问她是哪种疼,是和上次一样的疼法,还是又胸闷气短。
“是被你气的,你这人极不讲信用!”
容宣一愣,接着松了一口气,气得敲了她脑壳一下,“你又吓唬我,早晚被你吓死!”
萧琅一抬头,容宣的面容近在咫尺。那人红着眼眶,眼底隐隐有些青色,眼睛里布满血丝,像是成宿成宿地熬夜,熬成了这般憔悴的模样。她不禁担忧地覆上容宣的手背,问他又发生了何事,是不是秦国出事了。
容宣反手握住萧琅的手,宽慰她道,“你且放心,秦国好得很。”
“那……”萧琅抿了下嘴,犹豫又小心地问他,“是长熙军?”若非国祚社稷,也就只有长熙军出事会致使容宣如此焦虑愁苦。
“长熙何事?”容宣一时未能反应过来,俄而恍然大悟,一下笑了,凑上前亲了亲萧琅的脸颊与眉心,“没有发生任何变故,一切都甚为安稳。”
萧琅这才放下心来,笑嘻嘻地搂住容宣的腰身,藤蔓似的黏在了他身上,“那你下午说的洗手作羹汤还算数吗?”
“下午?”
“你又想反悔?”萧琅啧啧两声,“就说你这人当真不仗义,说好到饭点喊我也没喊,现在又开始食言别的承诺。”
“你这小心眼儿,我几时说过反悔了?”
容宣说做羹汤绝不只是说说而已,他可是跟随庖芈正经学过的,遂让萧琅先歇着,他去去便回。
“那你快点噢!”
萧琅抻颈望着容宣离开的背影,瞧那脚步不紧不慢的,翻起的衣角都仿佛带着些从容,想来此人对自己的手艺甚为自信得意,她顿时万分期待,爬下床理好衣裳鬓发静候佳音。
容宣许是技能有所生疏,躲在观星殿的小厨内窸窸窣窣了近一个时辰,他再不出来宫人都该上宵夜了,萧琅等得实在不耐烦,于是溜过去扒在门上偷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