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大约行驶了四十多分钟,黑衣男才拉下车门,亲自牵着葛宏的手下车往外走。
葛宏隐隐闻到空气中有一股焦糊味,好像有人在烧什么东西。
前方的许科似乎也闻到了,小声嘀咕道:“怎么回事,哪儿来的味?”
说完之后,他们随之加快脚步,来到了一处房屋。
推门进去之后,葛宏眼前的黑巾才被许科解下来。
葛宏眨了眨眼,随着许科等人快速穿过一处幽暗的甬道,顺着古典的木质楼梯上了二楼。
随后,葛宏就知道了那股糊味的由来。
只见一位头发花白、梳着抓髻的微胖妇人跪坐在地上,她正目光呆滞地往一个老式铜盆里投着黄纸,动作机械,仿佛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窗子虽然开着,烟气却笼罩在整个二楼大厅。
许科恼火地质问守在屋里的几个小伙子:“她这是在干什么?你们怎么不拦着点?”
一个高个便衣小伙窘迫地道:“我们要是不让烧,老人家就要跳楼,咱们总不能把她绑上吧?”
这时,那老太太缓缓扬起脑袋,木然地念叨着:“我儿子被你们抓了,我孙子也生不如死,活一天是一天,说不定哪天就死了,我趁着老命还在,提前给我孙子烧点纸。”
许科听了,顿时一急,愤愤地道:“谁说你孙子要死了?我们这不是找了大夫吗?”
说着许科长把葛宏往前一推,介绍道:“郭太太,你别看葛大夫年轻,他可是我们特意找的名医,说不定他能治好你孙子的病。”
郭老太太顺着许科长的手势看向葛宏,眼里刚升起的一点希望瞬间破灭了:
“你们骗人,为了哄我这个老太太,连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就不怕下地狱吗?”
“我儿子他虽然犯了错,可是这不关我孙子的事,你们怎么能利用我孙子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