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又祥早就料到他们的反应,不慌不忙地道:
“小葛这个花盆不一样,跟那几个博物馆里的洒蓝釉瓷完全不是一回事,那几个都是传承有序,有款识的官窑精品。”
“他这个来历不明确,没有款识,而且显而易见,还是民窑出的。”
“博物馆里那几件,随便一个,拍卖价都得几千万起,可官窑和民窑的区别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再说它有四个地方掉了釉,盆底也有一处细微裂缝,这是残器。”
“残器的价格与完好无损的瓷器那又要大打折扣,我给你八十,价格虽然不算高,却并不离主谱。”
谭青山再好的性子这时也忍不住恨声道:
“就算是民窑,就算是有点残,这么罕见的东西,怎么也得值个二三百万。”
“要是碰上合眼缘的,翻倍也没什么问题,这毕竟是洒蓝釉!”
这时葛宏也冷笑道:“博雅斋坐柜想把我的宝福局小五帝当成散币来收,现在孙馆长又想用区区的八十万,就收了我的洒蓝釉花盆,这作风还真是一脉相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葛宏说话时,话语虽然平静,给周围人的感觉却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张守璋担心地看着葛宏,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劝。
孙又祥这个王八蛋实在太不是人了!
孙又祥却丝毫不为所动,冷冷道:“你可以嫌少,但你今天还必须得卖我!”
张守璋没想到孙又祥居然敢当众这样无耻,他是把别人都当成死人了吗?
张守璋怒道:“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