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宏收回了目光,垂下眼帘,看也不看他,淡然说道:
“解决什么?难道你舍得让我们把玉香炉按四十万的价格赎回来?”
赵越喉头一梗,冷冷说道:“毕竟过了赎当期,这一点沙经理也不算错,做生意虽然要兼顾情理,可还是要按规则来的。”
他这话说得却没有先前那么硬气,听在众人耳中,俱是心惊。
这位福源典当行的老板居然怕了这小伙子,再不敢对这小伙子居高临下颐指气使了!
真是活久见!
这时葛宏忽然笑了:“呵,那何必再谈?”
“我愿意花二千八百万买这玉香炉,也是我的事,亏了赔了我认,不需要你再解决什么。”
这时曹仁达上前一步,道:“赵董,这件事来龙去脉已经很清楚了,葛先生的意思也很明白,我看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周围的人也回过味来,这小伙子和曹仁达这番话,其实是摆明了,不打算轻易跟福源和解。
这个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或许福源老板刚来时,态度能诚恳些,真诚些,事情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他们能明白的事,赵越怎么能不明白?
既然对方不打算让他解决,那他也不会再贴上去。
于是他冷冷地瞥了眼那件碧玉鼎式三足炉,哂然一笑:
“成,既然葛先生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管这事,倒显得多余了。”
“葛先生要买这香炉,那是你的自由。”
“可我要劝你一句,这香炉就算是真品,恐怕也不像你认为的那样,是明代永乐年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