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气汹汹”的步伐,变成了“跌跌撞撞”。
“你的针消毒了吗?你一下插那么穴位都能插准吗?你这一套还想创造奇迹吗?”
何大夫气急败坏的三连问,并没有打断王大棒的节奏。
快速的施针是前所有过的,这个过程已经让他筋疲力尽,快要站不稳了。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了最后的拔针过程。
一旁的陆晨曦心细地发现王大棒的额头上冒出了豆粒般大小的汗粒,从身上掏出了一块手帕,犹豫了片刻后,举起,擦了擦汗水。
一股天然的香味钻进了王大棒的鼻孔中,这股味道不同于化学香水味,闻起来很自然,很安神。
终于,他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说道:“现在可以给氧了,三十分钟后输血。”
说完,王大棒瘫坐在地上,好像连喘粗气都没劲了。
陆晨曦下意识地伸手接过他,就势坐在了地上,
看着怀里的王大棒,这个陌生的男子,
刚认识不超过一个小时男子,
陆晨曦突然觉得心中的冰冻三十余年的冰川,开始了融化。
融化的雪水汇集成河,一直流到了水库大坝旁,等待开闸放水。
“我告诉你啊,你就算是累成这样,到了法庭你也要承担责任,你不要觉得你……”
嘴硬的何大夫后半截话又没了声音。
与前面几次不同的是,这次,他是自己主动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