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长得一副好面孔,可秀气的皮囊下,却是一颗势利的、拜金的心,脏不脏!”
王大棒真是忍不了了。
憋了好久的话,一吐为快。
刺耳的话,钻进孔婉儿的耳朵里,聒噪了她的耳膜,刺痛了她的心。
张二狗心有不忍地说道:“大棒,你,你……”
“你什么你,二狗,你怎么有这种亲戚?”王大棒瞪眼道:“我劝你赶紧跟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保持距离,小心她吸你血!”
孔婉儿身如筛糠,牙齿用力,嘴唇咬得发白,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大棒,我妹妹她,她也是为了她家里的那个老娘……”
张二狗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其实她也不是对你有意见,也不是拜金的那种姑娘。”
“她打小不记事的时候,亲爹就过世了,是家里的老娘撑起了家业,为了挣钱没日没夜地去砖窑厂干活,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后来去找了村里的大夫看病吃药,谁知道越吃病情越严重,以致于站都站不起来,卧病在床好些年,最近病情严重,去大医院一查,说是再不动手术就要瘫痪了。”
王大棒一时语噎,再看一下孔婉儿,一连串泪水从她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
“那,那……”
“二十万正好是手术费,她哪付得起啊,只好想起了嫁人要彩礼的办法。”
王大棒沉默了。
每一个不被人理解的行为背后,总有一个更难以想象的事情。
再看向孔婉儿,王大棒的眼中多了一抹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