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一家人即将搬迁到省会。临行前,唐心悦还是忍不住,拿了钱找到大头,托他给陆成宇。
大头哭笑不得,“心悦姐你饶了我吧!这钱我不能帮你收下。上次就被宇哥骂个半死了。”
唐心悦强硬地塞在他手上,“你就帮我给他吧,再说这次他也没法还回来了。所以也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大头一愣,“什么意思?”
唐心悦笑笑,“我要去蜀都读书了,一家人都会搬过去。以后应该也不会回来了。”
大头背着手不肯收,“心悦姐,我真替你高兴,能够上大学……这钱你拿回去吧。其实宇哥现在也不缺钱。”
大头死活都不收,唐心悦没法,匆匆把报纸裹着的一沓钱丢在柜台上,拔腿就跑。
“哎心悦姐!你等等!”大头回神,抓着报纸冲出来追结果没追上,懊恼地直抓头发。
“这下两清了。”跳上出租的唐心悦如释重负。
而大头抱着那沓钱,苦兮兮地扣脑袋,“怎么办啊,回头宇哥知道心悦姐又来送钱要骂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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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丹桂飘香,金秋飒飒。一辆绿皮火车从广荣市驶向蜀都。
“盒饭,矿泉水,方便面”列车员推着餐车走在空荡荡的列车中间喝卖东西。
这个时候不是过年也不是节假日,车上没有多少人。
“两盒盒饭。”一只手突然从座位上伸出来,脑袋瓜子显得有点大的男人接过列车员递过来的两盒盒饭,给了钱,把其中一盒盒饭放在对面男人面前,“宇哥,吃饭了。”
陆成宇一直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闻言才转过脸,拿起大头摆好的筷子,默不作声吃起饭来。
从广荣到蜀都火车要开五个多小时。
大头边扒饭,忍不住再三追问,“宇哥,你真想好了?我们好不容易在广荣混出点名声,现在就丢掉一切去蜀都。这是为的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