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旋即步入殿内,躬身行礼。
“张氏谋逆,夷三族!”李恪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盗取军粮,本就是重罪,高昌还没有脱离军管,灭几家门庭,算得什么?
“喏!”薛仁贵大声应道,旋即点兵而出。
李义府却吓了一跳,往日只道大王宽仁,不曾想大王竟有如此狠厉之色。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手持生杀权柄,即便是贤王也难免动刀兵。
李义府感慨一阵,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事情要奏报李恪,连忙奏道:“大王,此前大王之令,以府库赏军,至今未曾执行,臣不知缘由,军中颇有议论,亦有议论赏赐不足,意欲归乡者。”
砰!
李义府禀报刚刚结束,却听到一声巨响从上首传来,抬头一看,却是食案滚落在地,大王满面怒容。
“大、大王……”李义府说话有些磕巴,却是被李恪吓到,想起刚才随手下令夷灭三族的场景,顿时背心发凉。
坏了!
自己该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李义府低下头思索,殿内的侍从亦是战战兢兢,一点动作不敢出。
不提李义府,李恪却是大为震怒,做了半年的亲王,李恪脾气见长,而且军心不稳更是大忌,酿成如此后果,李恪惊怒交加。
更兼军中缺粮,贪墨事发,诸事相杂,混在一起,李恪积蓄依旧的压力找到了释放点,如同火山爆发,让李恪怒火冲天。
“马周呢?”
“宣马周来,孤的军令为何不执行?”李恪怒气冲冲的问道。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