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被薛仁贵从梦中唤醒,不满道:“作甚,何事如此急?”
皱着眉头,李恪心说再也不打仗了,在长安做个王爷多好,每天吃喝玩乐,声色犬马,还不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被哗变的大军砍了人头,也不用为几千人的人吃马嚼操心。
“大王,萧军正在外等候,军中有急事。”薛仁贵直截了当地说,显得颇为紧急,同时为李恪端上一杯凉水,用以醒神。
李恪立即坐起来,披上衣服,将凉水含在口中,半杯饮下,半杯漱口吐出,穿上鞋就往外走。
军中之事,乃是高昌最为紧急的事,即便片刻都不能够拖延,倘若出事,便是大事!
“大王,头发——”薛仁贵跟在李恪身后喊道,刚刚睡醒的李恪,头发还是散乱的,尚未梳成发髻。披散在头顶。
李恪随手揪下一根宫绦,双手一拢,将长发系紧。
来到大殿,只见萧徇焦急无比的站在殿中踱步,崔促也一脸凝重的站在一边。
果然是……出了大事!
李恪心说不好,时值三更,行军高层齐至,究竟发生何事?
苏定方和孙昭德交头接耳,似乎在交换意见,马周肃立首位,垂首不语。
“出了什么事?”李恪见到这么多人齐聚一堂,顿时大感交集,开门见山的问道。
众人互相对视几眼,目光聚集在萧徇身上。
萧徇随即上前,表情严肃的说道:“大王,有卫士在城中饮酒杀人!”
“什么?”李恪凝眉瞪目,怒气冲冲的问道:“饮酒杀人,何必问孤,斩了!”
饮酒、杀人,触犯了两条军法,绝无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