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们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我找他们前来是要他们捐钱。越是家财万贯的人并不代表他会越大方,让这些富贵给九黎族捐钱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更别说给白苗族捐钱了。人们听后,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言语。
见状,我挑起眉毛,不动声色地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然后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笑问道:“怎么?在部族有需要的时候,诸位连这点力都不肯出吗?”
邓平咽口吐沫,硬着头皮问道:“不知大王让我等捐多少银子?”
他问的直接,我也回答的干脆,说道:“十万两。”
八个人十万两,分开算算,每人也就一万多两,对他们八人来说,一万多两的银子并不算多。八人的面色恢复了一些,可还没等他们说话,我含笑补充道:“每人十万两。”
扑!八人险些当场吐血,每个人十万两,这可不是小数目,要知道丞相一级高级管事的每月奉钱也才三百两,一年才区区三千多两,而我一张口就要十万两,这对八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是难以接受的,真要拿出这么多钱,也到了伤筋动骨的程度。
“大王,这……”邓平满面的难色,颤巍巍地说道:“这实在太多了吧……”
他话音刚落,忽听身旁啪的一声脆响,曹海怒拍桌案,挺身站起,大声说道:“大王,我等都是普通的商人,每年充其量也就赚万八千的银子,你现在一下子向我们要十万两,这太强人所难了吧?!”
曹海是八人中性格最暴躁的一个,为人也比较耿直,颇重义气,喜交朋友,在八人中他的家财虽然是最少的,但人脉却是最广的。
我看着满脸怒色的曹海,嗤嗤笑了,慢条斯理地说道:“曹兄不要动怒嘛!对在座的各位,我还算是有所了解,让你们每人拿出个百八十万两或许会有困难,但十万两对于各位来说只能算是小钱。如果在部族危难之机,连这样的小钱你们都不肯出,我又如何相信诸位对我白苗的忠诚呢?”
曹海毫无畏惧地对上我的目光,直勾勾地瞅了我半晌,突然仰面哈哈大笑起来。
我莫名其妙地问道:“曹兄笑什么?”
曹海说道:“我在笑大王!”
“笑我?”
“我等商人,真是应该好好向大王请教,学习大王的经商之道。”曹海侃侃而谈,另外的七人却吓的冷汗直流,邻他而坐的邓平连拉他的衣袖,暗示他不要再说了,可曹海根本不理他,继续说道:“大王让我们九黎人出钱,招收九黎人充军,然后再用九黎人去打河西的九黎人,弄了半天,都是我九黎族在内耗,和大王、和白苗族完全没关系了。这种不要本钱的生意,大王做的好啊,我等商人难道不应该向大王学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