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守义虽然是崔建波的二叔,但崔建波对他却没有多尊敬,相反,很多时候他都是不拿正眼看他。
“哼,你们在外面这么吵,打扰了齐老施针,你爷爷都命悬一线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大吼大叫?”
崔守义对崔建波的态度习以为常,但在这个家里,他好歹是崔建波的长辈,故作姿态也好,自恃身份也罢,总之在这个家里,他是为数不多有资格训斥崔建波的人之一。
崔建波理直气壮的回道:“二叔,这话就是你的不对了,要不是我守在这里,果儿就带着这个江湖骗子进去了,爷爷都病到这个份上了,我这做孙子的绝对不能再让闲杂人等进去打扰他的清净。”
“放肆,什么江湖骗子,这是齐老都推崇的小神医,是我叫果儿从外面请回来的,怎么,你连我都要怀疑么?”
崔建波一时语塞,崔守义在家里虽然没什么实权,但好歹是长辈,压他一头,他只能向妇人投去求救的眼神。
妇人心领神会,慢条斯理的开口:“守义,你们都被这个人骗了,他哪是是小神医啊,分明就是个送外卖的,你看看他身上这套衣服,这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妈,凡是不能只看表面,这位小兄弟连齐老都极力推崇,手段肯定了得,行不行的一试便知。”崔守义语气放缓。
妇人神色一肃,“怎么,你还想把他带进去?”
崔守义呼了口气,随后坚定的点了点头,“没错,人既然是我请来的,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上一试。”
妇人面色发冷,“你当真要试?”
“嗯,我主意已定!”崔守义意志坚决。
“出了什么意外,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妇人眼神冷的可怕。
崔守义的神情颇为无奈,“妈,要是出了什么事,自然有我这个做儿子的担着。”
“好,要是你爸这次有个三长两短,你得负全责,到时候别怪我狠心将你赶出去睡大街。”妇人冷哼了一声。
崔守义神色复杂,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点头道:“好!”
“既然如此,那你自己看着办吧,建波,我们走!”
夫人说完,佛袖而去。
崔建波狠狠瞪了王旭一眼,旋即也跟着走了。
“小神医,时间紧迫,一切有劳了。”
他们走后,崔守义便迫不及待的拉着王旭的臂膀往里面走去。
一边走一边恳求,“小神医,刚才你也看见了,我父亲清醒的时候他们忙前忙后,故作殷勤,现在我父亲已经出现弥留之象,这些人就个个开始替自己盘算,完全不顾他的生死,请你一定要尽力救救我父亲,家里面人少鬼多,要是他走了,崔家就真的完了。”
说话间,三人从客厅进入后院,还没走进房间,迎面便扑来一股冷冽至极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