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桌前。
笔锋微顿。
文祯眨眨眼,他扭着上身去看薄幸。
“媳妇?”
文祯傻乎乎的,没有玩伴也不知道要玩什么,只知道朝着她傻乎乎的笑,薄幸便带着他去练字,文祯对练字兴致勃勃,但他连笔都握不好,薄幸便走到他身后,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的教他写字。
软软温热的手心附在手背上。
文祯差点把笔给折断。
这下,不用假装不会握笔不会写字了。
被媳妇握住的手指尖一直抖,写出来的字要么轻浮,要么笔重凌乱,不成样子。
文祯窃喜,还好媳妇看不到他的脸。
万幸啊。
薄幸只到文祯的肩膀高,她需要从文祯的肩膀颈窝处才能看清晰文祯练字的情况,文祯是痛并快乐着的。
媳妇教他写字,他很享受。
可媳妇呼吸的气息在耳边撩拨着,心里麻麻痒痒的,总想喝水。
让他气愤的是。
就连这种痛并快乐的时光都有不长眼的人来打搅。
如意福身:“小姐,柳姨娘去了。”
如意将薄府发生的事,快嘴的说完。
薄幸握着文祯手里的笔尖微顿,抬眸:“薄顺呢?”
文祯转头,疑惑脸:“媳妇?”
薄幸放开他的手,淡淡道:“你自己练一会,我去去就回来。”
等薄幸离开,文祯将手里的笔砸在砚台上,气息发沉:“打扰我跟媳妇独处约会的,早晚得痔疮。”
薄府。
薄正山大发雷霆,将柳姨娘院子里的人处理了后,便要将薄顺一起烧死。
福伯阻拦了。
“虎毒不食子,老爷慎重。”
薄正山想说,一个庶子罢了,但又想到自己因为王氏下了阴手,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他强忍着厌恶,没将薄顺一起弄死。
等冷静了后,他又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