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佯装生气,“说什么费心?你便不是我的儿媳妇,我也该把你捧在心尖上的,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可不止是她,还是文礼的救命恩人。
薄幸垂眸,“是幸儿见外了。”
侯夫人也不是真的跟她生气,当下便软了心肠,让她歇下,“回到家里,便是万事不用管了,你好好听话,把身子养好,时不时的帮我带带礼儿,我就安心了。”
薄幸终究笑了。
对文礼,她总是有一份奇怪的心思的。
外面脚步匆匆。
侯夫人面色一冷,这三年侯府已经肃清了,便是老夫人和二房三房都被侯爷铁血的手腕处理过,老老实实的在大房下面生活着。
可是许久不曾出现这般喧闹的情景了。
她正要把丫鬟叫进来问问怎么回事。
刚刚收拾碗下去的丫鬟急忙进来,福身道,“夫人,侯爷出事了。”
侯夫人面色骤变,从椅子上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住转身跟薄幸道,“幸儿先歇着。”
跟丫鬟说,“把小少爷抱走。”
她不在,小儿子肯定得闹幸儿。
丫鬟应诺。
侯夫人脚步匆忙。
丫鬟要上前接过小少爷,被文礼躲开了,他转头,将小脸埋在薄幸的颈窝处,嘟嘟囔囔的不肯给丫鬟抱走。
丫鬟很为难。
文礼的小手抓着薄幸的一缕发丝,薄幸抓着他的小手,要他放开,文礼就是不肯,因为用力,小脸都憋红了。
薄幸便只能由着他去。
转头问丫鬟。
“侯爷出了何事?”
丫鬟目光一颤,脸上竟是惊骇,“侯,侯爷被刺客所伤,肚子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深可见骨……”
她吞了吞口水。
实在是,她的话太过委婉了。
什么深可见骨。
侯爷的肠子都掉出来了,全是血,太过吓人了。
薄幸蹙眉,将文礼放下,收拾好自己后抱着文礼去了侯夫人的院子。
这时候,侯府闹开了锅。
而侯夫人的院子里却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