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的确很生气,心里又隐隐有些害怕。太子分明是故意来惹她的,可见那一晚没有吃成,他是不会罢休的。之前那几日,她无视他,他无动于衷,大家相安无事。
今日他故意放风筝捣乱,显然又是动了什么心思。
眼看着他手上的伤快好了,若是他还想做什么,自己哪有招架之力?
想起那一晚那些面红耳赤的情景,她真的想立刻离开东宫。
可是……元宝又怎么办?溶溶心里愁肠百结,乱得不成样子。
离开东宫应该是早晚的事吧,哪怕她自己清清白白,太子妃一旦进门,是绝对容忍不了她这样的存在。
更何况,她与太子之间,算不得多清白。
且不说那些缠缠绵绵的前尘旧事,只拿如今来说,不该看的他都看了,不该摸的他也都摸了,硬要说清白,似乎太过装相。若说不清白,溶溶又不甘心,她对太子,确实没什么奢望了。
遇到了他,爱过了他,这辈子想来是不会再爱别人的,可从前过得太辛苦,她也不想再继续了。
唯一舍不得的就是元宝。
溶溶莫名怅然,说元宝的魂儿是她的儿子,到底也是自己的推测。孩子没的那样早,就算跟自己一样重生转世了,哪里就能真的把自己认出来?
说不定,元宝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溶溶心里就更乱了。
她真的只是太想念儿子,才会把元宝当做自己的儿子来疼吧!溶溶在寝殿中坐立难安,生怕下一刻,太子就推门进来。先前谢元初说起家中的事,决定回家去瞧瞧。她说走就走,东宫的人如今不敢拦她,等到消息递到太子和元宝跟前的时候,人已经出了东宫。
“父王,我们要不要去把姑姑追回来啊?”元宝又发起愁来。
太子没有说话,不是风轻云淡,而是如鲠在喉。
元宝听到溶溶走了,心里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急忙道:“父王,我们现在出去追姑姑吧。你骑马,肯定马上就把她追回来了。”
太子的眉梢狠狠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