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他忘了,溶溶可没忘。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同。”
“我给你解腰带的时候,你就感觉到了?”
“当然。”太子笑了笑。
他的腰带素来都系得很紧。
这是从无觉禅师那里传过来的习惯。
无觉禅师参禅苦修,食半饱,穿破衣,枕硬石。他虽然无意苦修,却觉得师父说得有道理。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一个人若是过得太舒适,整个人就会松弛下来。
紧梆梆的腰带,就像一条紧箍咒,时刻提醒他不能松懈。
“除了你,还有哪个女人能这么顺利动我的腰带?”从前在玉华宫,每日都是景溶伺候他更衣。
溶溶脸庞微红,终是笑了。
“那次我故意解错,你看出来了?”
“不然呢?为什么要你进去侍浴?”
“可是……可是那个时候,你为什么没直接从世子身边要走我?”
太子默了一下,“那个时候,母后正在为我择选太子妃,我知道此事终究避不过去,不想再把你牵扯进来。”
“那后来你为什么说要庇护我一生?”
太子眉梢一跳,发现在这件事上她过不去了,便问:“怎么一直提这几个字?吃自己的醋吃得这么起劲?”
溶溶轻轻“哼”了一声,“我是吃自己的醋,可你呢?对那个时候的你来说,景溶和溶溶,可是两个人。你说自己多喜欢景溶,又对着我说要庇护一生,谁能信你只喜欢景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