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就挑到了那女的(受害人)想偷点钱,当时她就在我们前边,就跟着她到那旅馆。”
孙昔明耐心地听着,测谎仪也维持平稳的运行——目前为止,测谎仪一直显示绿灯。
“那你们是怎么确定受害人是住哪个房间的?”
“站在外边看窗台亮起的灯呗,一闪一暗就知道她在做什么了。”
沈宇鹏的供词结束,而寄予厚望的测谎仪电动助手也适时的递上了红灯——明摆着,在最后这段话里无疑是隐藏着谎言。
侧后边的封沉眼睛上下打量着坐姿悠闲的嫌疑人,他的两眼角连线与鼻梁中线相交处有明显的横纹,可能是含有心律不齐或心脏状况不佳,如果有舌头上出现深的竖纹,则可能为较严重的心脏病。如果有,为什么会去那么喧闹的场所呢?
“孙队,我怀疑他有较为严重的心脏病,你问一下。”封沉对着传导耳麦说道。
孙昔明喝了口水,咳嗽了几声。
“小伙子啊,我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首先,你们是怎么进的门,其次,你们怎么做案的?最后你们为什么会选张琳进行行窃。”
“警察叔叔,最后一个问题。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就是大路上面随便找的一个人,况且周围也没啥人呀。
我也懒得解释了,这件事情我是主犯,取得钥匙不就是让前台开个房嘛,在这种偏僻的地方的旅店,基本上都缺钱,所以门都是同一型号的,钥匙也是。这不就解决了?
然后嘛,我们就觉得那女的睡得蛮熟的,先是将她勒死,哦,那个绳子啊,就是那种普通的日式浴衣那种绳子,随便嘞嘞好啦。
当然,这一切主要都是我做的,孙一凡啥都没干,他胆子本来就小,就帮我望望风,然后翻箱倒柜找找钱呗。
但是那女的好死没死,脸色惨白的可怕,我就再次用绳子将她勒死过去,幸好没多大动静,然后…然后好像是孙一凡帮忙确定没有气息,他可慌了,我就着急拿了些就逃跑了。”
孙昔明侧头看了眼测谎仪,显而易见的绿色,嘴唇一翘,伸手关了测谎仪。
“好的,了解了。”语气带着些叹气,“小伙子,你是不是有心脏病啊?”
“嗯,是的,警察叔叔,不过我可什么都没干,都是孙一凡干的。”突然沈宇鹏孙社慌张,急忙辩解道。
孙昔明眉头一皱,不禁有些好笑,“嘶,可是你刚刚亲口承认你是主谋,这不就有些颠倒黑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