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钱友意把当初分家的契约给撕成了碎片的时候,他才清楚的意识到,他这个弟弟,不只是眼红而已,他是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下一大块肉来!
而这一切,让他那会儿在苏芷汐面前的信誓旦旦,和对钱友意的维护,都成了一个笑话。
钱友顺看着苏芷汐进了门,有些心虚的应了一声:“你来啦。”
苏芷汐瞧着他中气不足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只字不提钱友意的事儿,只关心的问道:“我今儿个去顺意酒楼领剩菜,听大厨们说,钱叔你病了?可曾服药?身子好些了没?”
钱友顺不大敢去看她的眼睛,只点了点头道:“嗯,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苏芷汐松了口气的样子,笑着道:“毕竟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只有身子是自己的,更何况你若是病倒了,让婶婶怎么办?”
钱夫人听了这话,眼眶顿时就是一红,看着钱友顺道:“你只顾着你那兄弟之情,可曾想过我跟孩子们怎么办?!”
钱友顺以前还能理直气壮的说,那是他的弟弟,是他父亲临死之前嘱咐他定要好好照顾的人。
可如今,这话他有些说不出口。
苏芷汐也不跟他绕圈子,直接开口问道:“钱叔,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如今打算怎么办?依旧这么拖着么?”
钱友顺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分家的契约已经被他给撕了,我现在证明不了,顺意酒楼是我的,他反咬一口,说我霸占了酒楼,我百口莫辩!”
苏芷汐皱了皱眉:“所以呢?钱叔你就准备等着,他把你告上衙门,然后任由他分去顺意酒楼,然后再交出菜谱?”
“那怎么可能?!”钱友顺顿时皱了眉:“菜谱是你的,顺意酒楼也有你的一半,做人最起码的道理和原则我还是有的!”
苏芷汐闻言追问道:“那钱叔可有对策?”
钱友顺叹了口气:“我打算过两天去找你,直接跟你签个契,把酒楼转移到你的名下,这么一来,酒楼不是我的,菜谱也不是我的,他要闹,我最多卖了宅子,赔他点银子罢了。”
钱夫人听了这话,顿时着急道:“你把宅子卖了,你让我跟孩子们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