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狂信徒往往置自我生死于度外,只要自己信仰的神明降临于世就算成功。
飞鸟井木记没有说话,也许是在思考,也许只是在怔怔出神,两人在寂静的场馆中相顾无言。
直到草野朔忍不住感受了一下时间:“我觉得……已经过去很久了,真的。”
但这是在飞鸟井的梦中,他不确定自己对时间的感知还有没有那么准确。
“以往,你也要在梦里等很久,才会有人来杀你吗?”
“……不,通常只要我睡着,就会有人进入这里开始杀戮。”
看着除他们两人外,仍空无一人的地下场馆,飞鸟井木记有些怔愣。
她微微张口,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就像是忽然断电的显示屏,画面一闪,四周瞬间陷入无尽的黑暗。
草野朔盘腿坐着的地方由地面变为虚空,锁链凑上前,乖顺地蹭了蹭他的手背。
飞鸟井木记的梦醒了。
他闭上眼睛,没有在梦境中过多停留,再睁开双眼时,眼前已经变成自家纯白的天花板。
夜风缓缓吹起窗纱,月光将光洁的墙面照得愈发雪白。
月明星稀,这可不是个做坏事的好天气——当然,或许那位出门寻找目标的罪犯并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