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心中想着，手下的动作也丝毫不慢。
词、曲，被他一字一句地敲下来。
前世，顾楠刚刚起步当导演的时候拍网综，拍摄、表演、后期、主题曲……
基本上什么都要插一脚。
那个时期，他还只是一个导演行业的新人。
资金严重短缺的情况下，一切都要靠自己。
就这样硬生生把他逼成了一个多面手，除了拍摄之外，其他的种种都还了解一些。
写完词曲，录歌就没问题了。
如此大范围的征集歌曲，自然不是简简单单的，将词曲给写出来发过去。
那样的话，被对方注意到的可能性太低了，最大的可能是被扫一眼就略过。
他还要录制demo，也就是歌曲小样，发过去让人试听。
找了学校附近最便宜的录音棚，顾楠花了五百块钱，以最低档次开始了录制。
“匆匆那年，我们究竟说了几遍再见？”
“之后再拖延。”
“可惜谁有没有爱过，不过是七情上面的雄辩。”
……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
“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远一起，那样美丽的谣言。”
顾楠的歌声在录音室中响起。
录音室外。
“妈的，这小子……”
“五百块钱给他录这首歌，真是亏了啊。”
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头发，发出一声唏嘘的感慨。
只是……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俨然是已经有些发红。
“玲玲，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到现在也没有告诉我啊。”
“明明跟我说了，毕业之后就告诉我。”
“谁知道毕业之后就不见了。”
“如果再见……”
嗤！
头发稀疏，只剩下几根的男人将烟按在了烟灰缸里，接触到水面发出一声火焰迅速熄灭的声响。
他在操作台上调试着，迅速收起了自己散漫的态度，转而专注认真的，开始录制起来。
“小伙子，来再录一遍。”
“这歌写的真好，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