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登时哭笑不得,没想到贾珍憋了半天,扯出这么一个笑掉大牙的理由。
不但牵强,而且是实在太荒唐了。
秦业眼底也浮现一丝怒气,这不是拿自己的女儿寻开心吗?
至此,贾母方更加确信贾珍这厮是无药可救了,简直色令智昏。
不再理会,反而是看了一眼秦业,叹气道:“秦世侄,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今日真是让你看笑话了。还请你看在咱们世交的份上,莫要说了出去……”
话音未落,贾珍却又怒然起身,喝道:“老祖宗,咱们两府已经分家了,我们东府的事,还请你老人家莫要再插手。况且还是族长,如果连自己儿子的婚事都不能做主的话,我这个族长也就不用当了!”
说着,就跑到秦业身边,拉起他胳膊,道:“秦老爷子,说起来,令尊曾是家祖父的老部下,真要论亲疏,还是咱们两家比较亲。走,咱们到我府里再详谈儿女的婚事……”
刚没走几步,就脸色巨变,怔在原地,甚至不觉间,小腿肚子都有些打颤。
“不想当族长,就别当了。”
“你这是长能耐是吗?竟然敢如此对老祖宗说话?”
“平日里,贪酒好色也就罢了,竟然连未来的儿媳也算计。”
“我不在府里的这几年,你这个逆子,是越来越奢靡,越来越浪荡了,啊!”
来人身着青色道袍,每说一句话,便扬起拂尘,往贾珍身上抽一次。
顿时,荣禧堂内,响起贾珍的惨叫声。
来人正是贾珍的父亲贾敬,是跟贾政一样,都是“文”字辈的一代。
他是宁国公贾演的孙子,世袭一等神威将军兼原京营节度使贾代化的次子,进士出身。这几年来,却一味好道,在京都城外的玄真观修炼,烧丹炼汞,别的事一概不管,放纵贾珍胡作非为。
贾宝玉看着如猴子一般,在大厅内狼狈乱窜的贾珍,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有贾珍的老子在,这个任务九成九是要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