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东耐着性子,在大厅里陪着那三个人说了会儿话,直到楼上传来一声巨响,他们的谈话被迫中止了,几个人都看向楼上,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
但很快,传来了婴儿的哭声,很是响亮,一声接着一声,实足的委屈。
“孩子怎么哭了?”薛欧凡不满地说道,他看了下老婆时小兰,时小兰忙着站起身来:“我去看看,这么哭,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吧!”
徐诗文还在坐月子,她生了第二个孩子,时小兰给她请了两个月嫂,一个专管做饭洗衣,一个专管带孩子。
时小兰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埋怨道:“这月子还没有出,天天惹事!”|
时小兰出院回家后,就一直待在她的房间里,因为还在坐月子,她几乎没有下楼来,薛长东只有在第一天大嫂从医院回来那天,看到了她,还有那个小婴孩子,这几天,他根本就没有看到过徐诗文。
总感觉大嫂徐诗文,不会是个无理取闹的主儿,时小兰这样说她,其实是有些过份的。
时小兰上去不久,就听到了一声摔门声,过了一小会儿,有人匆匆走下楼来,却不是时小兰,而是薛长庚。
薛长庚下来,没想到楼下还有人,他一边下楼,一边骂骂咧咧的,总体上,就是在说什么有用没用的。
一抬头,看到父亲和弟弟妹妹都在这里,他愣了下,反应过来笑道:“怎么都在这里!”
薛欧凡见薛长庚,说道:“又一次做爸爸,是件高兴的事,而且现在,你媳妇还坐着月子呢,有什么看不惯的,也忍一忍,女人坐月子是不能生气或是难过的,你少惹她!”
薛长庚本来是气恼恼地样子,一看到薛欧凡,脑袋已经嗡嗡地了,现在,听父亲这样说他,他立即改上了一副笑脸:“爸,我知道,我没敢惹她,刚是不小心碰倒了桌子!”
薛欧凡知道他在说谎,但女儿和二儿子也都在这里,他不好让薛长庚太下不来台,他就接着说道:“知道就好,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是件遭罪的事,你这些天,公司也不用过来,天天在家里,把你媳妇陪好了就行!”
薛长庚愣了下,连薛长东都有些吃惊,不让上班,简直就是变相地惩罚,薛长庚却不敢有不满,只得应了,他笑着说:“孩子有些出黄疸了,我去弄些药!”
看到父亲点头,薛长庚急忙走开了。
薛欧凡摇了摇头,对着薛长东与薛长安说道:“你们也看到了,你大哥在公司里没什么业绩,他只能做一些给他规定好的事,一点创新都没有。这样的他,我不放心把公司更多的事项交给他处理!”
薛长东没有说话,薛长安却点了点头,说道:“爸,大哥从小就听话,他现在,也是按着您规定好的,他应该走的道路上走着。爸,你责怪大哥的时候,不要忘了,他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也是您之前管得太严的缘故啊!”
薛欧凡听薛长安这样说,不由得愣住了,这个家里,倒少有人会顶撞他,这样不顺着他说话的,也没有。
薛长东为着妹妹在心里点赞,他虽然也知道这是真的,但他是不会说的,少时受过的苦,薛长东一点都没有忘掉过,也不可能释怀的,除非……